沈心茹无奈叹道:“我小时候,我爹,就是这样,天天不是和这个王爷见面,就是和那个府台喝酒,我想让他陪我玩,他总是没时间,现在,我有了丈夫,丈夫也是这样,我发现我这个命啊,生来就是孤独的。”
“老婆,别这么说,爹和我,都是为了家,为了你,这份独孤,其实是一种幸福,让你免于饥饿、贫困、奔波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我养不活自己?我靠你养着?”
“不不不!不是那个意思,我老婆秀外慧中、才华横溢,随便找个差事,那就是人中龙凤。”
沈心茹想了想,道:“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,我不能当居家女人了,居家女人,就是失去了自我,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地闯,女人千万不能居家固守,否则你在外面见的女人越来越多,我就不值钱了。女人,得独立啊——”
“嘎嘎嘎嘎……”陈三爷一阵大笑。
“你笑什么?”沈心茹莫名其妙。
“要不咱俩换过来吧?你出去闯,我居家,洗衣做饭叠被,我是把好手!”
“你少嬉皮笑脸的!你性子野,招风,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下一个蓝月!”
“我对灯发誓!”陈三爷指着灯泡,“我如果再犯错,灯灭如人灭!我出门被车撞死、下雨天被雷劈死、回家吃饭喝口水呛死!”
刚说完,灯泡里的钨丝“滋滋”作响,灯一闪一闪,要灭。
陈三爷惊恐地看着灯泡:“大哥!别灭啊!给个面子!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啊!”
滋滋滋——
一阵电流电阻交织过后,灯泡又恢复了正常状态。
陈三爷鼻子上都冒汗了:“谢天谢地,吓死我了!”
沈心茹扑哧一笑:“你心里有鬼,才会这么紧张!”
“我心里没鬼!”
“你以后不许发这么毒的誓。”
“还是老婆疼我,嘿嘿嘿嘿。”
“我不是疼你,是发誓没用!上嘴唇一碰下嘴唇,这就叫誓言!你的誓言有李自成的大吗,开城门,迎闯王,闯王来了不纳粮!不纳粮他吃什么?!苟富贵,勿相忘,不相忘怎么能脱离旧群体,钻入新圈子呢?!历史上的名人比你会发毒誓的多了,哪一个兑现了?”
“夫人见教的是!”陈三爷一抱拳,“那我就不发什么狗屁毒誓了,我要好好活着,吃香的,喝辣的,广娶亲,多纳妾,下酒池,逛肉林……”
“你他妈是不是反了?”沈心茹上来就给了陈三爷一脚。
陈三爷趁势把沈心茹的脚抱在怀里:“我老婆的脚都是香的!就是有点凉,我给你捂捂!”
“滚蛋!滚蛋!”沈心茹依旧踹腾着。
“哎呀!”陈三爷尖叫一声,面现痛苦,捂着胸口,“哎呀……哎呀……”
沈心茹一惊:“怎么了?”
“我这个肋骨有伤,断过,你忘了?”
“啊?!有事没事啊?”沈心茹关切地凑过来,“我看看,我看看!”
陈三爷顺势把沈心茹搂在怀里,吻了上去。
“唉呀,你起开!你起开!”沈心茹挣扎,“你都没刷牙!满嘴酒味!”
“不刷了,不刷了,太麻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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