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了擦嘴,怯怯地看着马文妹:“谢谢姐姐。”
马文妹摸着他的小脸蛋,心疼地问:“你爹娘呢?”
陈三,一言不发,低着头,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:“都死了。”
马文妹一把将他搂在怀里:“你一个人生活啊?”
“我娘上个月走的,我一直在街头捡吃的。”
马文妹看着他脏兮兮的小手,越发心疼:“你叫什么?”
“陈三。”
“你喜欢看姐姐表演杂技?”
“喜欢!”
“你想不想演杂技?”
“我……我不会。”
“假如姐姐教你,你愿不愿意学?”
陈三稚嫩的眼睛放光,深深地点点头:“嗯!”
“告诉姐姐,你能不能吃苦?”
“我能!”
“以后听姐姐的话,好不好?”
“好!”
此刻“大流马”走了进来:“丫头,跟谁说话呢?还不收拾铺盖,明天去邯郸!”
“爹,我收了个徒弟!”
大流马一惊,低头一看,一个小玩意站在马文妹身后,怯怯的眼神,衣衫破旧,满脸污渍。
大流马面现不悦:“一个小叫花子,什么徒弟?丫头,这是一张吃饭的嘴!杂技团可不养闲人!”
“爹,他很聪明,你看这双小手,又细又长,玩魔术的好手!”
大流马一阵无奈:“丫头啊,这个世界上的穷人太多了,我们管不了!”
八岁的陈三,在那一刻,不知怎么想的,也许是天性相激,也许是求生迫切,突然给大流马跪下了:“伯伯,您收下我吧!我能吃苦,能受罪,姐姐教什么,我都能学会!我不会白吃白喝!”
大流马惊住了,再次审视陈三,发现这小子有棱有角,一双眼睛,炯炯有神,洗洗脸、打扮打扮,是个可爱的孩子,排面不错。
大流马心软了:“小子!学艺不精,我可要打屁股的!”
陈三还在思考屁股的事儿,马文妹却一推他:“还不快谢谢伯伯?伯伯答应收留你了!”
陈三连连磕头:“谢谢伯伯,谢谢伯伯!”
就这样,陈三加入了大流杂技团。
马文妹那时十六岁,特别照顾他。
他每天就像儿子一样,在马文妹身边转来转去。
一天看不到马文妹,他就不踏实。
晚上,他也和马文妹睡在一起,夜里做梦,喊娘,马文妹把他紧紧搂在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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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马文妹的依恋,到了寸步不离的程度。
大流马摇头叹息:“唉,你这是弄了个儿子来养啊?不能惯着他啊,玉不琢,不成器,人不学,不知义!亏得咱是草台班子,走南闯北,否则你天天带着个孩子,周围人会说闲话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