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,刚六点多,周安东就听到门被重重的敲响。
眼睛睁开了一条缝,接着把被往脑袋上一蒙,接着睡。
“哐哐哐……”
这次不敲门了,改敲窗户了,整扇窗户被敲得哗啦啦的,好像要散架一样。
“周安东,我知道你在睡觉,快点起来。
”
周安东猛地坐起,被窝里的热气儿瞬间消失,冷得他打了个冷颤,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双腿蹭了蹭,蹭到了窗台前,伸手拉开窗帘,玻璃上都是霜,只能隐约看到外面有个人站着。
“哈!
”
周安东撅起嘴,对着玻璃吹气,霜花一点一点融化,慢慢扩大到鹌鹑蛋大小。
然后就看到一只大眼睛,眨呀眨的凑到玻璃前。
“哈!
”
周安东笑了一声。
外面也响起了姜俞悦嘻嘻的笑声:“你这个偷窥狂。
”
周安东一撇嘴:“我还没穿衣服,你才是偷窥狂。
”
“行了!
”
姜俞悦敲了敲窗户,“快点开门,快冻死我了。
”
周安东急忙穿上衣服,跑出去把门打开:“怎么这么早就来了?”
姜俞悦说道:“你不是告诉早点的吗?”
周安东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,姜俞悦不来他也该起来了,八点还要去印刷厂。
“我先洗个脸,然后出去吃早餐。
”
周安东先刷了牙,然后简单的用冷水洗了把脸:“走吧!
”
姚军和几名关系特别好的哥们已经到了印刷厂,因为时间太早,几个人也没敲门,就蹲在大门口,一边聊天一边抽烟。
“军哥!
”
吴程蹲在姚军身边,吞云吐雾的说道:“东哥,真的能成功吗?”
这小子只有十八,十六就接了他老子的班,进了酒厂,没事整天跟在周安东和姚军屁股后面混。
满脸络腮胡子的蒋国光凑了过来,“大军儿,这两天,厂里全都在议论,甚至在背后骂东子,说他撺掇书记搞改革,不安好心,就是要把厂子弄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