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了。”
“我没看。”
“你看了。”
陈既把车停在路边:“下车!”
“好好好,没看没看。”琮玉不看他了,扭头看窗外,托着下巴。
陈既重新上路。
琮玉小声嘟囔:“谁是男人啊?谁三十岁啊?还得让我一个十七的小女孩哄。有些人真有够不害臊的。”
“别以为我听不见。”
琮玉扭头:“那你承认了又能怎么样啊!”
“就你写那破东西,三百个字里二十个错别字,都是语法问题,还腆着脸提。”
琮玉笑了:“你看了。”
陈既又不说话了。
琮玉又问:“落款你看了吗?”
落款是“陈既的琮玉”,他看了,但不承认:“没有,扫完扔了。”
“哦。”无聊,琮玉不想说话了。
后面,琮玉一句话都没再说,快到目的地的时候,陈既突然开口:“看了。”
琮玉当时正闭着眼假寐,十点多的阳光比十二点以后的柔和,小红帽下的脸,苍白的颜色白的部分仿佛比太阳光更灼亮。
“陈既的琮玉”。
他看了。
那称谓呢?也看了吗?
她揉了“亲爱的陈既”那一张,新的一张信纸写着“琮玉的陈既”。
她没再问,见好就收才聪明。
目的地在青木新开的烛光餐厅,新野风格,维吾尔族设计,扑面而来的□□文化,令琮玉不自觉看向陈既。
看起来就是约会圣地,陈既带她来?真是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是在利用她混淆视听,以约会假象掩盖他真正的意图。
理智想来,他这身西装就是别有目的,“为她穿”这个想法纯粹是她当时□□熏心。
但她还是对他说:“希望你下次穿西装,是为了我。”
陈既没说话,锁了车,进了门。
琮玉早知道陈既带她见谁,但没想到,陈既并不打算让他跟他们见面。
只是或许陈既也没想到,周惜罇和丁柏青两人会从房间出来,正好看到站在走廊、他身后的琮玉,旋即面面相觑。
*
青木矿区项目部的霍总到旅馆找陈既,没找到,跟同事要到常蔓的电话,打了过去。
常蔓正在睡觉,被陌生号码吵醒,很不悦,接通后忍着脾气,问是谁。
要是广告,她就骂街了。
还好,是霍总,问她知不知道陈既去哪儿了。
常蔓坐起来,靠在床头的软包,捋了捋头发:“不知道。”
“说好了在一块儿喝点的,这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,我都到旅馆了,他却不在。”
常蔓打了个哈欠:“你要是跟他约好了他还出什么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