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派人手,也不是质疑姜砚池的能力,而是担心他的安危。
姜砚池神情还是冷冷的,但眼底却闪烁着丝丝缕缕的温柔。
她,在乎我!
她,只在乎我!
下午,还不等阿史那曜找来,沈婳就收到了薛将军发来的飞鸽传书。
八百兵卒已经在官道一侧的山林集结完毕,只等姜砚池过去统领。
“……公主,我去了!”
“去吧!”
沈婳把该交代、该叮嘱的都说了好几遍,姜砚池临行前,也只剩下了简单的两个字。
姜砚池微微颔首,起身便离开了店铺。
目送姜砚池高挑挺拔的身影慢慢远去,沈婳心底竟生出了些许的不舍。
从她捡到姜砚池到现在,已经过去了近三个月。
这段时间里,他们两个几乎形影不离。
唯一的一次分别,就是几天前姜砚池单独来利州办事。
而这一次,姜砚池要去扫平官道,最少也要一个月,若是再有个意外,兴许还会拖延到两三个月。
这么长时间的分离,对于他们来说是第一次。
沈婳说不出是怎样的感觉,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
人才刚走,她就有些惦念了。
姜砚池又何尝不是?
他的思念更深、更重。
手轻轻抚摸着腰间的一个荷包,这是沈婳亲自做的。
上次姜砚池来利州,两人要暂时分别几天。
沈婳便送了个荷包给姜砚池。
别误会,不是定情信物,那时的沈婳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姜砚池动了心。
她只是单纯地担心姜砚池的头疾。
没有沈婳在身边为他疏导精神力,只要姜砚池遇到嘈杂的环境,或是受到某些刺激,他就会头痛欲裂,继而发疯。
沈婳便亲自做了一个荷包,从郑院正那儿弄了个安神的药包,又添加了一些自己的精神力。
或许没有亲自疏导的效果好,但也能起到一定的安抚作用。
可惜,那个时候姜砚池有个疯狂的想法,他要尝试逍遥丸。
非但没有用那个荷包,反而故意在闹市居住。
果不其然的头疾发作,然后开始服用逍遥丸……
一番折腾下来,姜砚池发现,逍遥丸不过如此,并不能彻底克制他的头疾。
他、姜砚池的解药,有且只有一个,那就是沈婳!
做了个无用的实验,姜砚池便愈发看重沈婳,以及沈婳给予他的一切。
比如,这个荷包!
轻轻抚摸着,感受到熟悉的气息,姜砚池那张牙舞爪的精神力,又重新变得温顺起来。
“早些处理完这些,早些回去……沈婳,等我!”
在心里,姜砚池总是忍不住地想叫沈婳的名字。
因为公主、殿下,不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