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不必查了,是儿臣将燕国使者三位侍卫打伤!”
“什么?”
在场众人再次一怔。
六皇子这个窝囊废,居然将燕国使臣的三个侍卫打了?
我没听错吧?
几个官员更在角落里窃窃私语:
“不是吧,六皇子这个窝囊废,居然把燕国使臣侍卫给打了?不可能吧?”
“就是说啊,他平日窝窝囊囊,也从未习练过拳脚功夫,要说把二皇子给打了,倒是有可能,可是燕国使臣那些侍卫,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,怎么可能被他打伤?”
“就是说——哎,我明白了。一定是云蕾动的手,而老六八成看上这个冷面煞星,不想云蕾被陛下责罚,于是献殷勤,主动顶包!”
“你就说吧,一定如此!不过话说,大乾与北燕正是剑拔弩张之际,老六这下惹大麻烦了!”
“可不是嘛,看陛下如何评判吧!”
高台龙椅上,皇帝惊讶了好半天,得出同样结论,他刚要说点什么,大乾户部尚书胡长水朝吏部尚书赵设宗使了个眼色。
后者立刻会意,刚想起身,三皇子萧瑞率先起身道:
“启奏父皇,六弟尚且年轻,犯下一些错事也是在所难免,儿臣恳请父皇切莫动怒!”
三皇子帮萧羽说了一句好话,却也是一句无关痛痒的圆场话。
萧瑞话音刚落,吏部尚书赵设宗起身道:
“陛下,臣以为康王说得不错,六皇子刚刚成年,的确难免犯下错事,不过臣同时以为,我大乾一向以忠孝治国,更以法度治国,六皇子虽然年轻,但他毕竟已经成年,同时被打者又是燕国人士,事关两国邦交,陛下还是应当予以重视!”
吏部尚书想给萧羽戴帽子,扣罪名,但萧羽毕竟是皇子,而且刚才又为乾国争了面子,因此吏部尚书没敢正面明说,而是暗里使坏。
吏部尚书话音刚落,几个官员起身道:“陛下,赵大人的话十分中肯,臣附议!”
“陛下,臣也附议!”
高台龙椅上,皇帝看了一眼群臣,刚要开口,大殿角落里站起一人,再次打断了他:
“陛下,微臣有话要说,请陛下准许!”
众人循着声音望去,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英武之人站在那里。
他明明只有四十多岁,两鬓却已花白。
正是刚被皇帝册封的忠武将军、徐若琳的父亲、萧羽的准岳父——徐睿。
皇帝挥了一下袍袖,“忠武将军,有话请讲。”
“谢陛下!”徐睿朝皇帝行了一礼,
“陛下,此事关系两国邦交,关系重大,微臣官职低微,本不敢妄言,只是微臣觉得,宸王方才行事虽然有些不同寻常,却有理有据,有节有度,故此微臣以为,六殿下并非行事莽撞之人,此事或许另有原因,臣请陛下下旨详查,还事情一个本源清白!”
皇帝点了点头,“徐将军言语中肯,十分有理。徐将军,你且坐下。”
“宸王,你平日性情和软,从不与人争执,而且你刚才也已经看到,拓拔大人并非蛮不讲理之人,所以到底有什么事情,不能心平气和交流,非要拳脚相向?”
“宸王,朕命你如实道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