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酒呀,”但很显然,沈唤的演技是让人认可的,许老爷子转头语重心长地喊她,“虽然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,也崇尚恋爱自由,但总不能……”
他顿了顿,从脑中搜刮出一个措辞:“总不能不给人名分吧?你早说你和沈七爷在一块了,外公也就不好给你介绍其他家的年轻人了,是不是?”
林酒酒:“……我。”
她百口莫辩。
最终气恼地抬脚,狠狠朝着沈唤的方向踩下去。
“嘶——”
许老爷子面色顿时五光十色五彩缤纷,倒吸一口凉气低头朝桌下看去。
林酒酒哭着脸,飞快地认错:“外公,你没事吧?我刚刚看见你脚上有只蚊子。”
“没,没事。”
许老爷子微微哆嗦,颤抖着喝了口雪碧道,“外公明白了,外公不说你了,没关系,我们酒酒想什么时候公开,就什么时候公开。”
沈唤:“……”
发生了什么事?
怎么说翻脸就翻脸?
林酒酒立马就知道外公误会了,拽住他的胳膊满脸愧疚:“不是的,外公,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外公没事。”
许老爷子拍拍她的胳膊,极尽温柔地哄她,眼角却微微抽搐,“真没事,你俩好好聊聊,坐着慢慢吃,我休息一下。”
说罢又看向沈唤,和蔼道:“别客气,就当自己家一样。”
在两人五味杂陈的目光中,许老爷子步履蹒跚,一瘸一拐地进了房间。
顺道还拿走了管家手里的一叠古籍。
沈唤皱眉:“外公腿脚不太利索了?”
先前见,明明还是个很健朗的老人家。
林酒酒一把捂住他的嘴,微笑道:“挺利索的,别说了,再说我要家破人亡了。”
“你家破人亡?”
沈唤好笑地攥住她的手腕,方才的可怜与正经已然丢个干净。
他语调压抑着点隐约的凉意,“酒酒,是你不承认我的,你不要我。”
旁边还有保姆候着,林酒酒耳根稍烫,细微地挣扎了下,手腕被他攥得更紧。
她耷拉着脑袋,没底气地哼了声:“幼稚,还来跟外公告状。”
“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。”
沈唤这会儿耐心告罄,也不顾这里是许家四合院,伸手扣住她的细腰往怀里一带。
小姑娘就趔趄地从小板凳上被迫坐在他膝盖上,两人近在咫尺,腰上的手按得很紧,手背隐隐还有青筋浮现。
他嗓音冷冽,眸子一眨不眨,像是冬日山涧溪流:“那天是你说,你也喜欢我的——”
“你喜欢我的方式,就是跟我隐婚?不让我告诉其他人?把我当成情
夫?”
“林酒酒,你这叫渣女。”
三句话,将林酒酒的话堵回喉咙里,不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出于劣势地位。
她整张脸红透,只能假装没听见,挣扎着转移话题道:“你先放开我,外公还在家呢。”
“那……”
沈唤顿了顿,夏夜晚风中,他表情无奈,同她耳鬓厮磨,声音软下来,让步两分,眼底的偏执却不曾消散,“你亲我一下哄哄我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