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发自内心的。
林酒酒实在有点太可爱了,这种近乎于蠢的天真令他着迷,甚至产生了点可悲的破坏欲。
这一刹那,他觉得自己有点动摇了。
不止想让她作为复仇的工具,更想将她圈养在自己身边,做一只乖巧惹人怜的金丝雀。
难怪顾温禾对她念念不忘。
原来是这样的极品。
林酒酒没搭理他,仍默默地朝前走,路过他时才偷摸地抬眼,像只小白兔似的飞快扫他一眼又低下。
徐闻诉被她这一眼惹得心神不宁,整个人都几乎酥酥麻麻,连带着全身已经结痂的疤痕都莫名其妙发痒。
他伸手撑在墙面,胳膊挡住她的去路。
林酒酒隐隐约约能看见短袖口里遮住的点点痕迹。
像是烫伤?
她弯下腰,试图钻过去,徐闻诉好笑地平移一步,彻底挡住她的去路:“许久同学,不至于话都不说吧?”
“没有啊。”
她无处可去,这才愤愤地抬起脑袋瞪他,“干嘛?”
“不就是告个白,不答应就不答应,”徐闻诉看着她微红的侧脸,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,“不至于朋友都不能做了吧?”
“不能。”
林酒酒逐字逐句地回他,神色认真,“告白了就不能做朋友了,不然就是搞暧昧。”
徐闻诉哦了声,笑着望她:“你又没有男朋友,搞搞暧昧怎么了?”
“谁说我没有男朋友的。”
她眨了下圆呼的眼睛,里头泛着点光,仰起头乖乖道,“我刚打算答应另一个追求者的告白。”
徐闻诉一滞:“谁?”
五米外的拐角处传来低冽男声:“我。”
林酒酒亲眼看着刚刚还运筹帷幄的徐闻诉突然整个人都僵住,脖颈上青筋凸起,垂在两边的手攥紧成拳头,浑身上下的随和气质瞬间散了个净。
她好玩地弯起眼睛笑。
看样子这仇恨还真不小呢。
刚要说话,便被揪着后衣领弄到了后头去。
沈唤眸色阴冷,面如冬月寒霜,抬眼淡淡地瞥了徐闻诉一眼,其中威胁意味很明显。
徐闻诉却忽而放松下来,口腔里隐忍地泛起铁锈味,抿唇叫了声:“沈七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