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挂得太快,沈唤轻叹口气,目光落在窗外,眼底有几分躁郁。
网上都说女孩子喜欢一个人,就会黏着他,会变得没有安全感。
可酒酒从来不黏他,只在很偶尔的时候给他一点施舍。
就好像当初自己对她一样。
那,她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?
玩物?
他自暴自弃地去酒柜里拿酒,带着点醉意翻看小姑娘的照片,目光落在她那浅浅淡淡的笑上时忍不住骂了句。
妈的,玩物就玩物。
老子乐意。
将自己灌到微醺的状态,阿左来敲门,恭敬道:“七爷,时间到了,该走了。”
夜里还有个熟人局,关于某个不太重要的项目,就是过去坐一坐。
沈唤眯眸站起身,将电脑里关于林酒酒的照片关掉,眼底的占有消散:“好。”
熟人局不必太拘束,沈唤兴致不高,坐在旁边矜贵地握着酒杯,眸光低垂冷淡。
周鹤在旁边哎呦几声:“真受不了,搞得跟失恋了一样,不对,就是失恋了吧。”
旁边人哄笑起来,大概对沈唤的事情都有所耳闻。
沈唤不紧不慢,抬眼瞧了过去,笑声戛然而止,众人默默地别过头聊起自己的事情来,不敢再惹这位失恋的主。
合同早就商量过,因此随随便便就签了。
有几个纨绔子弟玩得花,身边立刻就搂了几个姑娘,气氛火热。
周鹤抿了口酒看他,笑问:“真就打算在一棵树上吊死了?”
“嗯。”
沈唤懒懒散散扫他一眼,“吊死为止。”
周鹤好笑地摇摇头,实在没想到沈唤居然能被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给套牢。
他正要坐回去跟其他人玩点酒桌游戏,卡座后方突然冒出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生,她妆容素净,跟林酒酒有半分相似,在一众吵闹声中显得格格不入。
也正是这张脸让沈唤和周鹤都晃了下神。
下一秒,她伸手拉住了沈唤的胳膊,站在他跟前,面色略带紧张,俯身朝他亲过来。
周鹤和旁边所有人都瞪圆眼睛,心中默默喊了声勇士。
就看见沈唤反应过来,毫不犹豫地将人掀开,眉头拧紧,觉得自己浑身都染了点恶俗的脂粉气。
目光一瞬间冰冷刺骨,带着点狠戾,居高临下问:“谁派你来的?”
有人立马打圆场:“七爷,你多想了吧,这小姑娘明明是自己喜欢你吧。”
“应该是走了歪路吧,小妹妹,这可不是你能招惹的哦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沈唤却目光仍旧平静恶劣,直勾勾盯着她,带着沉沉压迫感。
林暖暖心中立刻咯噔一下,整个人都止不住地哆嗦起来,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:“不,不是,我是自己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