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这才如梦初醒,眼泪啪嗒滚下来,哑着嗓音哭出来:“好疼。”
她娇气得很,眼圈都红透,抽着鼻子仰起脑袋喊:“沈唤,我好疼啊。”
沈唤眸色一深,喉结上下滚动,看着她的脸,睫毛上都挂了水珠,白里透红的肤色,禁不住心被狠狠揪了下。
他时至如今才发现,林酒酒于自己而言该是什么样的珍宝。
稍稍受点伤,就牵动他的整个神经。
他手指微颤,擦拭着她的泪珠声音微哑:“是我不好,我没保护好你。”
若非他工作完刚好开车过来想带林酒酒和许辞去吃个晚饭,事情的后果他不敢想象。
这种后怕宛如涓涓细流般缓慢延伸上来,一点点揪紧了他的心脏与呼吸。
“没关系。”
林酒酒缓过神来,擦擦眼泪朝他勉强露出个笑,“我现在不疼了。”
她虎牙尖尖的,眼里还盈着泪珠。
沈唤把她的手包扎好,许久才嗯了声,站起身来看向地上的顾温禾时目光陡然阴冷。
原本他和顾家的梁子就不小。
杀父之仇。
但他也稍微有点底线,不是顾温禾做的,所以他不向顾温禾动手,只是一点一滴地打压着顾氏集团,让他们慢慢尝到痛苦的滋味。
只是顾温禾原先手段也十分凌厉,虽然脑子欠了点计谋,但时运什么的都不错,因此他爬得很慢。
不过因为顾氏集团内很大一部分资产掌握在陈染手中,因此陈小姐这一走,顾氏集团受到不少冲击,加上顾温禾突然沉迷于女色中,发了疯似的流连花丛,好不容易站上高处的顾氏集团一蹶不振,立刻就被自己打压下。
他本已轻蔑对手,决定不跟这种废物计较。
哪知顾温禾胆大包天,居然敢来染指他的人。
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?
他眯了下眼睛,慢吞吞踱步过去,一脚踩在顾温禾脸上,弯腰捡起刚刚因为混乱掉落的手机,给手下人打了个电话。
几分钟后,大概三四个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的高大男人进来,目光掠过顾温禾时都稍带惊异。
毕竟自家七爷已经很久没有跟人动过手了。
但他们毕竟训练有素,随后恭敬喊了声:“七爷。”
沈唤眯眸,嗓音冷若冰霜道:“弄出去,打一顿扔给媒体,就说入室强
奸被发现。”
“啊……”
为首那人稍稍错愕,提醒道,“七爷,这位是顾总。”
又不是什么社会上的阿猫阿狗,如若被报复,日后也很难缠。
“顾总怎么了?”沈唤转身的脚步一顿,眸光准确无误地锁定在他身上,掀唇道,“难道要我说第二遍?”
保镖浑身立马钻出鸡皮疙瘩,战栗了下大声应道:“是!七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