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酒酒当然拒绝不了。
半小时后她就被打包送进了重症精神病病房。
健壮如牛的护士将她往电疗椅上一捆,冷静问道: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,犯人,啊不,病人。”
林·可怜·弱小·无助·酒酒眨巴眨巴通红的眼睛,抽泣道:“护士姐姐,我有点紧张,我一紧张就想上厕所。”
牛护士迟疑了下,看了眼身后站着的跟自己一样健壮的保镖。
三人目光凝聚,一致认为上厕所是合理化要求,将林酒酒扔进了卫生间。
林酒酒在穿越过来一小时后,终于在厕所获得了珍贵的私人时间。
然而她身上的电子设备已经被沈唤没收走了,唯一的财产就是那套宽大丑陋的病号服。
她张望片刻,病急乱投医地盯着马桶思考起从这里把自己冲走的可能性。
但很显然是行不通的。
牛护士在冲进门看见她与马桶深情对视时还愣了会,心中顿时沉痛。
看样子真有病,不是装的。
得跟七爷报告一下。
林酒酒悲伤地将视线从马桶上收回来,颓唐且自觉的坐回电疗椅上往后一躺,认真而笃定道:“如果你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,就不会想弄死我了。”
牛护士给她绑束带的手一顿。
两个健壮保镖目光下意识移过来,屏住呼吸。
林酒酒觉得有戏,拉长语调,腾得坐直身子严肃道:“你们知道我和沈唤是什么关系吗?”
牛护士迷茫地摇摇头。
黑皮保镖点点头,诚实道:“你为了别的男人要杀死七爷。”
林酒酒一拍椅子扶手,杏眸不满地瞪他一眼:“胡说八道,我看起来像会杀人吗?”
三人于是很实诚地将她细细扫视一遍。
白得不像话的皮肤,样子极漂亮极温软,虽然眼睛哭得有点肿,但仍旧眸光莹莹。
很乖。
一看就是小时候能拿三好学生的那种。
保镖两人有点困惑。
之前几乎天天都能在家瞧见这位主。
总是昂着下巴,娇纵高傲,总为难下人。
这会儿瞧着虽是同一张脸,虽是同样一副娇气模样,但看起来就温和好相处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