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没搭理他们,对周福生道:“光听响也没意思,这钱家不是地多么,待会把地契都拿出来,咱们就在门口支个摊子,让大家夸你,谁夸的好听,我就给他半亩田地,谁能夸到你笑,我就给他一亩地。”
周福生笑弯了唇,一双桃花眼莹莹注视着她,“你这么做算什么?”
林清思索一下,“算为博美人一笑,豪掷千金?”
周福生被这话愣了一下,“我是美人?”
“放心,好看,不丑。”林清拍拍他的肩膀,余光瞄了眼已经偷跑的钱管家,拉着周福生坐下,将桌上的点心往他面前推推,“我只身在外,包袱也丢了,要不然多少都得给你弄点好吃的。”
周福生犹豫着问:“怎么回事?”
林清叹了声气,“可能是瞧我好看吧,被一只恶鬼盯上了,怎么办,他好像要把我捉回去当压堂小相公。”
周福生刚咬了口点心,被林清这话呛的点心渣子进了喉咙,猛地一阵咳嗽。
林清给他顺后背,将他的手拉过来,给他探了下脉搏,具体看病她不太懂,但习武之人对经脉之事都挺明白的,周福生经脉不说碎了大半也差不多了。
怪不得从始至终周福生都没有动过武,原来是真的变成了普通人。
所以,她遇见周福生真的是巧合吗……
林清眨眼间收敛起所有疑惑,担忧的看着周福生,“你这身体以后得好好养着。”
周福生含笑道:“我的身体我清楚,只要乖乖做个普通人,活上几十年没有问题,等解决了这里的事,我就跟你离开。”
行吧,既然周福生没问题,林清也想对他好一点,毕竟人家救了她的命。
约摸半个时辰后,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听声音人数似乎不少。
下一瞬,捕快和衙役们冲了进来,各个手握长刀,对林清二人怒目而视。
县令和钱管家出现在官差后面。
泗南县的县令姓古,已经六十几岁,瘦如竹竿,一张脸如同一朵盛开的菊|花,指着林清怒道:“大胆贼子,光天化日竟敢进村行凶,还不束手就擒!”
钱老爷看见古县令就像是看见了救星,激动的大喊:“妹夫救命啊!”
钱夫人都快哭了,“他们丧尽天良,要抢过我们的家产,妹夫快救救我们!”
“大胆狂徒,竟如此……哎呦!”古县令后面的话没说完,一块令牌直接砸在他的脸上,力道之大,让他直接吐出两颗断牙。
古县令快气疯了,这两个贼人不仅害他姐夫,还敢打他这一县之主,真是活腻了!
可当他看清那令牌上的“天禄司”三个字,方才有多生气,现在就有多恐惧,一张老脸唰的一下就白了。
钱夫人和钱老爷只以为古县令是被偷袭生气了,兴奋的继续拱火。
钱老爷:“妹夫,把他们关进大牢,杀了他们!”
钱夫人:“对,也不看看这泗南县是什么地方,竟敢欺负我们钱家,那不是给妹夫你没脸嘛,一定要砍他们的脑袋!”
不知何时忽然能行动的钱姑娘兴奋的大喊:“杀了他们,杀了他们!”
“住嘴!”古县令都快哭了,冲过去一巴掌抽在钱老爷脸上,指着钱家三口人哆哆嗦嗦的喊道:“把这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本官捆结实了!”
钱老爷不明所以,急道:“妹夫,你捆我们干什么?”
古县令都快要厥过去了,“谁是你妹夫,回头老子就休了她!”
钱家人傻,官差们可都是人精,立即明白那坐着的二位身份只怕不简单,连忙收起刀把钱家三口人给捆好了,还贴心的把嘴给堵住了。
古县令这才捧着那块令牌颤颤巍巍的对林清拱手奉上,试探着问:“不知这位大人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