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愧是阴癸派自古以来,最为出色的传人。
而白衣赤足的婠婠,在欧阳锋那似欣赏又似审视的目光注视下,俏脸浮起一抹浅浅玫红,在那晶莹冰肌衬托下,愈发显得娇美绝伦。
她款款行至欧阳锋身前十步处,盈盈一礼,含羞带怯地说道:
「婠儿拜见欧阳公子。」
欧阳锋微一颔首,淡淡道:
「客气。婠婠姑娘是来送王薄宴请柬的?」
婠婠轻笑一声,嫣然道:
「正是。王薄毕竟不是洛阳本地人,并不熟悉洛阳江湖,遂委托上官长老帮他送些请柬给洛阳本地豪杰。祝师便要了一份请柬,派婠儿给欧阳公子送来。」
说着,双手取出一份大红鎏金请柬,缓缓迈动赤足,向着欧阳锋行来。
欧阳锋也不待她过来,伸手一招,真气宛若一只无形大手,摄住请柬,落入手中。
「多谢。」欧阳锋随意翻看一番请柬,将之收起,说道:「不知婠婠姑娘还有何事?」
婠婠微微一怔,眸中闪过一抹讶异,祝师不是说这个男人不忌女色吗?
而正常男人看到自己,就算心境非凡,不会神魂颠倒丶失魂落魄,也是恨不得能与自己多多相处,好生倾谈一阵,怎这个男人就一副「没事赶紧走」的样子?
虽然婠婠并没有自恋到认为所有男人都该对自己一见倾心,可欧阳锋现在这反应,还是稍微有些出乎她的意料。
听说白清儿也在他面前吃了瘪,师尊派白清儿去给他做侍女,摆明了任凭他采撷,可结果他却不为所动,把白清儿原封未动地退了回来。
当时婠婠知道这消息,还曾笑话白清儿魅力不足,不自量力。
可轮到自己也是这待遇,婠婠就有些不开心了。
她长睫轻颤,扑闪着一双水润明眸,像一只纯真而无辜的小鹿,问道:
「欧阳公子可是对婠儿不满?」
欧阳锋摇头:「初次见面,何来不满?」
「既无不满,公子为何连与婠儿多说几句话都不愿?」婠婠幽幽道:「婠儿为给公子送来请柬,可是打着赤脚,走了好远的路呢。
欧阳锋眼神微妙地看一眼她裙下那双晶莹纤美的无瑕赤足,说道:
「所以,你为何不穿鞋?」
「师尊要婠儿练天魔舞,在婠儿很小时,就不许人家穿鞋啦。哪怕冰天雪地,哪怕翻山越岭,也都得赤脚走路呢。」
「这种练功方式,有何好处?」
「好处是有。想要保证脚不受伤,不染上泥尘变脏,就得随时运转真气,护住双脚。等婠儿习惯之后,哪怕不刻意运动,真气也在时刻运转,不仅功轻功越来越好,功力也提升极快……」
「阴后只对你用过这种方式?」
「嗯。师尊自己和单师姐,也都未用过这种方式修炼。不过师尊说,这种方式她早就想过,但唯有婠儿有此天赋呢。」
「你天赋比东溟夫人还好?」
「当然。单师姐五岁修习天魔秘,十六岁才修至十六重。婠儿七岁被祝师收为弟子,十五岁就十六重啦!」
「不错。你这天赋,确实绝佳。」
天赋绝佳,可惜「天魔秘」本身是条死路。
以欧阳锋对天魔秘的了解,深知这门功法虽然强大,但若以之求道,好比镜中观花,水中捞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