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为了证明付齐墨的猜想,苏牧云推开付齐墨挤上前,当着他的面,俯下身在叶蕴额头上落下一吻,然后疼惜的摸摸叶蕴的脸道:“都说微臣同你一起,殿下非要自己去面对,万一今夜有个好歹,殿下让微臣如何去面对。”
眸中的担忧一点不作假,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,仿若能将人吸进去一般。
叶蕴不作他想,直接仰头吻了上去,一方面是为了安抚苏牧云,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断了付齐墨的念想。
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,自饷银案之后,付齐墨就对她起了不该起的心思,这份感情来的太突兀,与其让他越陷越深,不如趁早断掉。
三个人的空间太拥挤,总有一个要退场,最后看了眼相拥的两个人,付齐墨黯然伤神的走出凤阳阁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公主府的,一个人孤零零的飘荡在昼夜笼罩的街头,像极了没有魂魄的游尸。
付齐墨终是没有回付府,他在城门之下站了许久,等到城门开启的那刻,逃一般的往深山之处而去。
另一边,付齐墨一走,叶蕴就推开了苏牧云。
苏牧云漂亮的眸子闪了闪,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气息:“怎么,殿下是打算卸磨杀驴?”
叶蕴嘿嘿干笑两声道:“苏相在说什么?本宫听不懂,不过方太医说了,本宫伤口浸水需静养!”后两个字叶蕴说的格外重,还夹杂着些许幸灾乐祸的味道。
“是吗?”苏牧云轻笑一声,笑意不达眼底道:“既如此,微臣先讨个利息不过分吧。”
言罢,苏牧云狠狠吻了下去,唇齿相依间,叶蕴倒吸口凉气,闻着嘴角的腥味不满道:“本宫到不知,苏相原是属狗的!”
拇指擦过叶蕴染血的红唇,喉间溢出满意的笑意:“这算是殿下利用微臣的代价。”
叶蕴无语凝噎,被气的。
苏牧云又恢复往日那般淡然的模样,脱去靴子,翻身去到里边,伸手搂着叶蕴轻声道:“一夜未歇,歇歇吧,醒来还有很多事等着殿下善后。”
叶蕴点点头,困意来袭,窝在苏牧云怀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
再次睁眼,床头挤满了人。
文诤、戚芸彤、蓟子真、戚少钧、窦公公、庞攸晚、郭淮、蓟良、裴文宇、刘羽篱、付夫人及小女付齐岚,总之是,熟与不熟都来了。
叶蕴迷茫的看着众人道:“你们这是。。。。。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给她吊唁的呢!
“你可终于醒了!”戚芸彤手中抓着帕子,红着眼睛,声音喑哑道。
“我。。。睡了多久?”叶蕴眉头轻皱,不确定道。
“你发了热疾,整整昏睡了五日,我们还以为你。。。。”话未完,泪先落,戚芸彤捂着帕子将头撇到一侧闷声哭起来。
“来,让一让,让一让,该吃药了。”
人群自动避开一条通道,颜妍呲牙咧嘴的端着滚烫的药碗进来放在一旁的案几上。
“阿蕴,你可算醒了,感觉如何?”颜妍自顾自的将手放在叶蕴额头探了探道:“嗯,退烧了,大家放心,已经没事了。”
闻言众人都松了口气。
接过颜妍递来的药碗,叶蕴吹了吹,然后忍着苦味一饮而尽,白芷趁机上前帮叶蕴拭去嘴角的药汁,遂将早已备好的蜜饯塞到叶蕴嘴里。
甜腻腻的蜜饯冲淡了嘴巴里残留的苦味,叶蕴眉头舒展不少。
顿顿,叶蕴看着颜妍道;“你何时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