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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处隐秘的私人停机场,直升机旋转带起的巨大风浪和噪音让人不得已提高嗓门说话。
“赤井,我们真的就这么离开吗?”fbi的探员安德雷·卡迈尔深深地凝望着站在身边的男人,他嘴唇开合间满是歉疚,“都是我缺乏思考……”
五年了,赤井好不容易在组织里混到跟琴酒差不多的地位,可当他们准备逮捕琴酒时,却因为他的一时失误不仅没抓到琴酒,还暴露了赤井秀一的卧底身份。
这次的损失,实在太大了。
有着橄榄绿色眼眸的男人背着狙击枪,在阴暗处只能看见他的一个轮廓。
赤井秀一遥遥地望着一片寂静的夜幕,表情冷静:“既然已经暴露了,那么留在日本只是徒增伤亡,黑衣组织不会善罢甘休,在美国主场作战对我们更有优势。”
“卡梅隆,事到如今,没什么好道歉的。”
“你们上来吧!时间快来不及了!”直升机上,负责接应的fbi喊着。
赤井秀一没再多说什么,便迈步向前,皮鞋与地面碰撞,带着闷响,像是踩在有愧者的心头。
安德雷·卡迈尔欲言又止地跟上去,在他旁边说:“话说那个将你带进组织的成员……要皮特接应她吗?”
赤井秀一的脚步一顿,眼中寒芒微闪。
五年前将他带入组织的成员自然就是神索,但若说要接应……
赤井秀一想起自己尚未进入组织时,在楼道口撞见的那幕。
女扮男装的神索无动于衷地任由琴酒射杀目标,眼中满是对生命的漠然,她瞬息间就举枪对当时算得上是“过路人”的自己毫不留情地下杀手。
她无疑自始至终都效忠着组织,是黑暗里的爪牙。
这五年来,尽管他们依旧有着些许接触,但神索从未提及过无关组织的事项,连自己的喜好和过往都丝毫没有透露,对他一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。
赤井秀一只知她在组织中地位特殊,跟住在她家的那个组织成员一并研究着什么实验,再具体的事项便不得而知了。
年轻的fbi知道自己卧底身份的暴露会给神索带去不少麻烦,但神索这种铁黑的成员,组织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。
“不需要管她。”于是脚步重新迈开,他手扶上缆绳,向上攀去,“她不会有事,没必要再让我们不多的钉子冒险,皮特能潜伏在那个研究员旁那么久不容易。”
安德雷·卡迈尔苦笑一声:“我明白了。”
这事,总归是他的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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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野志保和波本迅速回到了神索的安全屋。
某人向来懒得挪窝,尽管现在她们钱财都富裕了许多,这有些阴暗破落的安全屋依旧是宫野志保和神索的住处。
只是茶发少女着实看不下去这乱糟糟的环境,每天絮絮叨叨着收拾一些,时不时填充不少东西,让整个安全屋也有了家的模样,变得格外温馨。
尤其是每年生日时,神索和宫野明美都会给她准备礼物,宫野志保全都一个不落地保存下来,非常珍惜。
对此,神索完全是任由她摆布的态度,甚至惫懒地说“反正我也看不到,这么折腾有什么用”。
然后被宫野志保更加变本加厉的念叨打败,屈服在一片温馨小女生才会打扮的装饰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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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发少女火急火燎地开门开灯,将自己随身携带地包甩到桌上,连倒杯水给降谷零的功夫都没,近乎焦灼地问:“到底怎么回事?黑麦威士忌怎么突然就叛逃了?这跟神索又有什么牵扯?!”
在组织里已经磨砺了五年,早就喜怒不形于色的金发男人此刻也是脸上带汗,他冷着脸抽了张纸,边擦边道:“你冷静一点,着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”
“我怎么冷静!”宫野志保给自己灌了一口水,瞳孔因惊惧微缩,“神索现在的情况,经不起任何摧残,万一她在琴酒手下突然昏迷,或者是其他的什么……”
可在东京这块地,负责处理叛徒的偏偏就是琴酒,而且这次的事情更加不同寻常——黑麦威士忌便是冲着琴酒来的。
降谷零心中暗骂诸星大这个祸害,表面还是理智地道:“事情已经发生了,我来就是想问问你,神索跟黑麦平日里有什么特殊的联系吗?”
宫野志保摇头:“她很少与人联系,大部分时间就是待在房间里发呆睡觉,或者——”
“或者什么?”
“折纸?”宫野志保有些踌躇地道,“我没仔细打探过她的房间。”
折纸也是这几年宫野志保发现的,神索闲暇时难得的消遣。
黑发女人因为视力的衰退,被迫断掉了许多正常人的生活习性,成天像是一只黑漆漆的大猫缩在屋里,连出门晒太阳的兴趣都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