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家门一看炉子早就熄火了,好在炕烧得够热,所以屋里还暖和着。郑琳琳张罗着要把炉子再生起来,连玉打算去王金枝那儿取点煤过来,最好再烧点水。
俩人商量的工夫炕上的呼噜声开始此起彼伏。徐朗鞋都没脱,脑袋一沾炕就着了,孟和比他强点不多,还知道把衣服脱下来盖在身上。
郑琳琳:“他俩是不是喝的假酒?”
连玉:“喝血稠了?不能啊,吃火锅那会儿我瞅着都挺清醒的。”
她们哪里知道,郑琳琳上午不告而别,孟和抓着徐朗满大街找她找了一中午,后来急三火四地追到宝泉村,饭还没吃两口呢又被沙占元一个电话给叫走了。跟沙占元那样的人吃饭谁能咽得下去?再说重点也不在吃饭上,徐朗跟孟和基本上等于空着肚子跟沙占元和董卓拼了一顿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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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大年初一过得是既惊险又刺激,再是十七八的大小伙子也扛不住这么造,进屋让火炕的热气一熏俩人顿时就没魂儿了。
“我给我姐打电话,让二哥送两床被来吧,万一再把他俩冻感冒了。”连玉去徐朗的皮夹克里摸手机。
郑琳琳忙着给孟和拖鞋,忙不迭叮嘱:“多送一床,我也有点困了。”
李威大方地送来四床被褥和一筐煤,进屋一看郑琳琳家的火炉居然在屋里,又把煤捎回去了,“你们几个别再整中毒了,晚上烧一遍炕对付对付吧。”
连玉和郑琳琳伺候完炕上那俩大爷,一人围着一床被坐在炕上小声说话。后来郑琳琳先睡着了,再然后连玉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也睡着了。
连玉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,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,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方。
徐朗压着嗓子接电话,具体内容听不真切,连玉只模糊听见他说了一句今晚不回去了。
不回去了?才几点啊?连玉眼睛睁开一条缝,老半天眼前还是黑漆漆一片,有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瞎了。要不是炕头的位置透出一缕悠悠白光,连玉还半梦半醒着呢。
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啊!连玉抱着被子惬意地翻了个身,刚想重回梦乡就被人抓了两把脸蛋。
“醒啦?”徐朗压低声音笃定地问。
连玉不理,抱紧被子又骨碌回来,谁知徐朗抽什么风,摸黑从炕头来到炕梢,刚好趴在她旁边,连玉一骨碌直接滚进了他怀里。
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,连玉陷在一片酒气和烟味织就的柔软织物里不知今夕是何夕。
肩膀上落了一只温热的大手,好半天没有任何动作。
就在连玉以为自己在做梦的时候,头顶传来徐朗含含糊糊的声音。
“醒了就把灯打开,我找不着鞋了。”
连玉脸闷在被子里呲呲乐,小声笑话他,“尿急啊?这屋没有卫生间。”
肩膀上的大手顺势而下,落在连玉腰臀位置时给了她一巴掌,“挺好个小姑娘,偏偏长了张嘴。”
徐朗用手机辅助照明,连玉摸到灯绳啪嗒一下点亮灯泡。眯眼等待光线刺眼劲儿过去的工夫,就听屋里霹雳扑通,紧接着屋门吱嘎一响有人一溜烟儿蹿了出去。
连玉噗呲一下笑出声来,再睁眼时炕上果然只剩睡得跟死猪一样香甜的表兄妹俩。
且两人睡相十分惊世骇俗。面对面,郑琳琳的头埋在孟和胸口处,两只手抵在孟和的喉咙位置。孟和好像把郑琳琳当成了大号玩偶或者被子,不仅手搂着,腿还要夹着。
“啧啧。”连玉十分后悔没有把大舅妈的照相机拿来,不然往后这就是孟和跟郑琳琳的黑历史铁证啊,只要一拿出来保管俩人对她服服帖帖。
徐朗回来时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,连玉正想问他感想如何,谁知这位少爷摸了摸肚子,突然说道:“饿了,还有馒头片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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