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玉带着疑惑推门,一句我回来了刚吐出一个字就又憋了回去。
西屋正当中,一个男人弯腰驼背地跪在地上,连心蹲在他旁边似乎想拉他起来。
怪不得她没看见呢,俩人让半截门板挡得严严实实。连玉悠哒着打包盒走进来,看了连心一眼,转身笑眯眯对高甜甜说道:“甜甜,二姐带了炸花卷给你吃,还有炼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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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甜甜没有任何高兴的神情,窝在王金秀怀里一动不动,一双大眼睛看看连玉再看看连心和她身旁的人。
王金秀一直撇过头去看墙,眼角似有泪光滑过。
连玉就跟喝高了似的,双手捧住金秀的头非要她看过来不可,“老姨你哭啦?别啊,他一跪你就心软,事儿就过去啦?那不可能。”
王金秀心里难受,强撑着没在连玉面前掉下泪来,又把头扭了过去。
连玉干脆化身包拯,大马金刀往炕沿上一坐,扬头问面前的两人:“堂下所跪何人哪?”
连心直起腰就要过来掐这个二百五的嘴,满屋子大人不吭声,可显出她这个地出溜的能耐了。
连玉一边顽强抵抗,一边坚持要把台词念完,“原来是陈世美啊!”
王金秀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,连心瞪了连玉一眼,拧了把毛巾给王金秀。
王振华按熄香烟,接着连玉的话茬说道:“这哪是陈世美啊,人家陈世美抛妻弃子是为了娶公主,你娶着没有啊?高峰。”
地上跪着的人抬起头,挺了挺脊梁骨。暖黄的灯泡在他头顶投下一片光晕,昔日硬挺的鼻梁在阴影里现了形。
高峰的鼻梁、眉骨、下巴还有左眼分别有不同程度的青紫色伤痕,左眼更是肿如一颗鸡蛋,张都张不开。
除了左眼,连玉觉得其他的伤看起来似乎不像刚刚才留下的。
难道是谁看不下去替天行道了?
“哥,我知道错了。”高峰哽咽着说道。
“别扯那些没用的。”王金枝冷冷一瞥高峰,恨不得用眼睫毛夹死他,“都离婚了你还来干啥?”
高峰先是恭敬地叫了声二姐和二姐夫,随后便强忍泪意说道,“我想跟金秀过一辈子。”
王振华冷哼一声,问道:“你想跟她过一辈子,你拿啥跟她过啊?在哪儿过啊?”
高峰深深地低下头去,一滴眼泪砸在地面上,“只要他们娘俩还要我,金秀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,让我死都行。”
一时之间屋内没人再说话,连玉却敏锐地察觉到王振华的态度随着高峰的话为之一变。
不会吧?就这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?不用上个刀山下个火海啥的让他长长记性?
大人都是这么容易原谅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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