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吃米线,我边问他好了没有吃好,在什么地方汇合———他没有回复,也许没看到吧,我当时抱着这样的希望。
一想到是生日,吃个米线又是孤独一人,心里便来气,再加上肚子有些不舒服———眼眶湿润了泪珠子,滴答滴答的砸入汤里。
直到吃完他都会吭声,我连打三个电话他也不接。
不接算了。我不得不垂头丧气的拖着玩,累的疼痛的身躯回到宿舍。真是倒霉!
然而,事实也体谅我,总算给了我一丝安慰———手机上有信息了,是我的舍友,小玉:
怎么样?吃了没?你不是说要和你的青梅竹马去吃米线吗?味儿如何?我们为你准备了惊喜,快回来!
我未回复。
迈入海棠大道又一条信息———舍友小张:
到哪儿了?该不会跟他鬼混去了吧?妸妸姐,回来有蛋糕吃哦!
我终于回复了:马上到。
额外再插一句。他们几个是最早叫我妸妸姐的。入学以后我再宿舍告诉他们,我要以王妸为一名出道,他们不自然的就蹦出妸妸姐三个字,从此便如此称呼我。宿舍中我年龄最小,却为何是姐?其一,“姐”在南方是对有实力的女性的尊称;其二,金州地区的习俗,通常把年纪较小且美丽大方的女性称作姐,也称作大妹子。
回归正题,我抵达204宿舍,轻轻推开宿舍门。
门还未全开,只听砰———小碎花就从天而降,落到我身上。是礼炮?随后,躲在门后的小玉突然蹦出来,吓我一大跳。
“怎么样?惊不惊喜?意不意外?”小玉摆出一副欢迎的姿势,说道。
“是惊吓!”此时我不知是喜是忧,反正是吓着我了。也许是因为刚刚的事情还令我情绪不太好吧,否则平日我怎会经不住这点惊吓。
“哦,不好意思,没想到……”小玉连忙安慰我,然后把我拉进门,随手将门关闭。
“你怎么了?今天是你生日呢,不高兴么?”细心的小马发现我的脸色不太好,于是问道。
“没什么。”我草草回答。
“那我们开始吧!3,2,1———祝妸妸姐19岁生日快乐!”他们三人聚在一起,打开蛋糕盒,对我祝贺道。
听到祝贺,心中又多了一丝安慰,但仍高兴不起来。我强颜欢笑道:“谢谢!”
“谢什么,吹蜡烛吧!”谢刚落音,小玉已经点燃蜡烛。
于是我也按流程来:吹蜡烛,许愿。
蜡烛吹了,轮到许愿———不由得,眼泪却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流。我竟失声痛哭了。
小马虽细心,看出我脸色不太对,但说话太直,一语道破:“你到底怎么了?刚刚进门,你脸色就不太好,该不会和他吵架了吧?”
我还在哭。他第一次这样对我,我一时无法接受。嗐呀!小马!说甚丧气话!也许是妸妸姐太激动了!”小玉反驳道。
“她说的对,”我呜咽道,“我……我确实跟他吵架了,就因为他说他不喜欢……不喜欢吃米线……
“本来好不容易不吵了……说好的他打包来吃米线的地方……我等他十分钟都不来,不来,我只好自己吃了。吃完我又问他到哪汇合也不回我,这才一个人回来……”
“好好,不哭了。”小张上前安慰我,“咱姐最坚强了。你的生日,高兴点儿”
经过他们三个的轮番安慰,我总算止住泪水开干,眼角残留的泪痕,说道:“谢谢,谢你们陪我过生日!”
吃完蛋糕,我便听她们的话,入睡了。
本该后来所发生的,我是不可能知道,因为我睡着了。然而,记住我是从多年后的今天来叙述当时的事,所以我用法力得知了那晚我睡后所发生的事情:
约么?八点半我的手机上终于等来回信,是小玉发现的:“欲成特回信了。”小玉拿着我的手机,说道,“他说店里太挤,我赶不过来,不用等我,差不多九点半才回去。”
“哦了得(我的天)!哪个大傻会等到现在呐!”小马惊叹道,“他这都干啥去了,抛下咱大妹子还不说!”
“所以吧,我觉得他好像不止有一个。”小张似乎想起了什么。“记得去年年底,我曾看见他在图书馆背后跟一个女生接吻。我怀疑他脚踩两只船。”
小玉:“天呐,什么人啊?妸妸姐陪她十多年,还不知足,那女的没咱大妹子好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