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家的豪横就如同这辆马车,就连拉车的马都那么不凡。
两股高高隆起,雪白细腻,浑圆挺翘,背脊与臀部形成惊心动魄的弧度。
马夫却不知怜惜,扬起马鞭,重重鞭挞。
雪白的马屁上印出数十道红痕,层层叠叠,触目惊心,却又有一种别样的美感。
驽马委屈地叫唤了几声,水汪汪的双眸更勾起了马夫的暴虐。
马夫动了真格,疾行缓抽,复又数十下。
驽马鼻中打出一个响啼,喷出浑浊的白气,发出老长的嘶鸣。
鸣金收兵,杨明靠在车厢上喘气。
石慧娘赤脚踩在虎皮上,鞋袜尽去,拿晶莹剔透的脚丫子逗弄杨明。
杨明急忙抓起衣服盖住,委屈道:“慧娘,该说正事了,再折腾下去,都要天黑了。”
石慧娘捂嘴轻笑:“奴家可没说过要做什么,是明郎你迫不及待罢了。”
“……”
杨明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。
谁让石寡妇每次一来,就找他播种。
这都让他形成条件反射了。
自打年前一聚,石慧娘忙于处理石家商会的事情,已有一个多月没来了。
一月运酒去白国,也是石慧娘先行一步去白国打点,再让运粮的明州商船直接把杜康酒运过去。
既然她回来了,那就代表白国的生意已经谈成了。
杨明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怎么样,杜康酒在白国到底卖了多少钱?”
提起正事,石慧娘也正经了起来,她收回了玉足,表情有些遗憾道:“只得十五万两纹银,船费和打点花了五万两,倒不比在平江府高出多少。”
杨明有点失望。
但想来也是,夷人也不是傻子。
他这一斤酒六百文本来就是天价,能高出三成,已经很不错了。
杨明回过神来,吃惊道:“船费和打点竟要花去五万两那么多?”
“你当走私的买卖那么容易?”
石慧娘白了他一眼:“船费就要一万两,大兴水军要抽一份,白国上下又要抽一份。这还是石家时常往来,他们要得不算狠。若是生人,没有十万两纹银,决计办不成。”
杨明幸灾乐祸道:“万源那个傻子从我这里订了十万斤酒运去白国了。这一来一去又要花十几万两银子,一毛钱都捞不回来,你猜他会不会气吐血?”
“你个蔫土匪,是不是在酒水里动了手脚?”
石慧娘冰雪聪明,一猜就知道,杨明必定还有后手。
杨明跟她解释了一番。
石慧娘捂嘴偷笑:“我看万源酒坊那点家底都要被你掏空了。”
“既已拿下万家,接下来,明郎意欲何为?”
“去年刚刚起家,本钱不够,才处处被万源钳制,只能示敌以弱。现在酒坊扩建好了,护卫们也都回来了,万源再也不足为惧。”
“我打算接着推出其他酒水,彻底占领市场,让万源的蓬莱春彻底卖不出去!”
杨明目光灼灼,眼睛里闪烁着雄心壮志。
万家到现在都没破产,是因为杨明只卖杜康酒。
六百文一斤的价格,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得起的,因此万源酒坊的米酒还能有些销路。
可是谁又能想得到,杨明不止会酿白酒,还会酿米酒、果酒、红酒,甚至是壮阳酒。
这些酒水度数从十几度到三四十度不等,成本低廉,各具特色,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,总有一款喜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