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画,心神被少女漫悬疑叠生的情节钓的欲罢不能。
见阮姝娅明显没听他说什么的嗯嗯啊啊敷衍,凫徯公爵揉了揉额角,忍不住轻笑,“给你递的请柬都要塞满我的房间了,你一个邀约都不愿意去吗,我的圣女殿下。”
阮姝娅终于舍得抬起眸,托着下颌甜甜的对自己名义上的父亲笑了笑,“我才懒得当吉祥物去别人家里被他们恭维,进行毫无意义的社交活动呢。”
她放下书,手指翘起拿起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昂贵而正宗的红茶,“看在爸爸的面子上,如果这些人实在太烦的话,就在家里举办一场贵女茶话会吧。”
被突然叫了一声“爸爸”,凫徯公爵还有些不自然,他点点头,知道这大概是女子让步的极限,顺从了阮姝娅的要求。男人站起身,神情和煦,温声嘱托道,“教皇今日黄昏时刻是不是要为你亲自主持受洗仪式,你记得勿要迟到,惹得教皇不喜。”
…………
由駮兽驾驭的駮车沿着宽阔的主路渐渐行驶向恢宏神圣的圣教廷。
阮姝娅翻过书页,在漫画即将揭露出夜夜侵入美貌圣女寝室的真凶时,駮兽停了下来,车帘被拉开,祁珂温润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,对她递出了手臂,“小姐,到了。”
阮姝娅绷紧着一张小脸,流露出被打扰后不太高兴的模样。在祁珂就要蹲下。身给她当脚凳时,女子已经轻巧的跳了下来,随手将手中的漫画书往后一扔,“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吧,不许偷看我的漫画。”
从前孤高俊逸的男子,此时却只沦为了阮姝娅的车夫,平白在她身旁浪费了大段的时间却显得甘之如饴。祁珂捧住了那本漫画,忍不住流露出一抹轻笑,还是从前那个性子,他低下眸,看向漫画书的封面,《冷酷教皇俏圣女》。
他额角的青筋猛的突起,整张面容都控制不住的扭曲了一瞬,额头泛起一阵剧痛,那些酸涩的令他难以排解的情绪与记忆漫上心尖,令他下意识伸出手,想要拽住阮姝娅的衣袖。
祁珂红着眼眸,看着女子的背影,咬紧了牙,忍住了唤住她的行为。现在他一点都笑不出来了,只剩下了无尽的烦躁与忧虑。
什么圣女?什么教皇?那些乱七八糟的漫画书到底都是谁给她的?凫徯公爵到底知不知道有人正在教坏她?
他低下眸,看着掌心中紧闭着的漫画书,指尖缓缓移动到书页的一角。他得看看里面到底都是些什么糟污的内容,他不能够让姐姐被这些鬼话连篇的脏秽之物哄骗!
阮姝娅并不在意身后人的想法,她慢慢走向了圣殿,等候在殿门前的神侍恭顺的领着她进入了殿内,穿过重叠错综的廊道,低声说道,“圣女殿下,教皇冕下此时正在告解室内聆听信徒的忏悔,我先带您去休息室里等候…”
“不用了,我直接去告解室吧,作为圣女,我也想熟悉一下日后的本职工作。”阮姝娅语调温柔的说道,脾气和善,十分符合教众心中对于圣女的期望。
神侍微怔,沉默的换了一条路,引着她走到了告解室的门前,躬身推开门,“请进。”
整间告解室呈现出一种规则的圆形,被分割成了十二个单独的空间。圣教廷向国度内的民众保证,每个单独的忏悔间都是绝对隔音的,在内部也不会安装任何监视或窃听装置。
女神慈悲而仁善,允许罪人向神倾吐自己的罪孽,以取得心神的平静。
教皇勤勉,并非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神像,每日在空闲的时刻都会亲身来面对真实的民众,倾听他们的心声。在游戏之中,他刷新的房间是固定的,这一点还是阮姝娅经过SL大法验证出来的。
她脚步轻盈的走进了七点钟方向的忏悔间。
门被轻轻的推开,又合拢。
裙摆的衣料微微摩挲,椅子被拉扯开,安静的房间中多出了一道清浅的呼吸声。馥郁而柔和的香气逸散在空气中,若有似无,朦朦胧胧,神秘又雅致。
对面之人是一位女子。
告解室内的光线黯淡,空间狭窄,在一整面原木色的墙壁之后,身着白色教袍,面带金玉面具的男子正襟危坐,等待着信徒的悔过。
这位信徒似乎是第一次前来对神祇诉说自己的罪过,安静了几分钟之后,才踟蹰的轻声开口,“我,能够直接这样对你倾诉吗。”
在墙壁之间,只有中间部位开了一道狭窄的缝隙,能够看到对方的一角衣衫。
在他的方位,能够看清女子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然的缩紧,指尖微微揉皱了衣裙。
信徒会不安羞赧是正常现象,虽然教职人员在听取忏悔时不该过多的开口说话,但适度的安抚也是必要的,“可以,我即女神,神一视同仁,不必紧张。”
教皇的声音格外的好听,温润清雅,不过分冷冽,也不显得沉郁。隔着墙壁,音色的特殊便更加显露出来,比最顶级的乐器更能抚慰人的心灵,令听者控制不住的身体酥麻,耳根发痒。
阮姝娅在玩游戏时便很喜欢听他讲话,教皇在告解室中刷新的时间是随机的,她曾经花费了大量的时间读档,只为了与他说一些小女生普通而枯燥的烦恼。
但在这位慈爱世人的教皇眼中,她的行为可能显得幼稚而无趣吧。
在这些攻略对象之中,阮姝娅唯独不清楚教皇到底将她当做什么。圣女?天真的贵族小姐?还是值得怜惜的爱人?在她憧憬的接近他,祈求他的注视与怜爱,终于令他对她的好感度达到满值时,他看着她,与看着其他的平民时到底有何不同呢,还是…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。
神平等的爱每一个人。教皇似乎也平等的爱每一个人。
阮姝娅的身体放松下来,仿佛被他的声音安抚了,终于轻声开口倾诉,“我,对一位身份尊崇的人产生了不洁的爱欲。”
似乎出于破窗效应,在终于讲出埋藏在心中,令她“羞愧不已”的话后,女子就像是信赖的放下了戒心,开始对他毫无保留的袒露起自己的心灵。
“初见他时,他穿着一身圣洁华贵的白衣,脸颊上戴着半边面具,身姿修长俊秀,广玉兰树,清风朗月。”女子含着少女怀春的倾慕情绪,用温柔的嗓音说着与一人相遇的场景。
墙壁之后,从日升至月落,唯有睡眠之时才会摘下金玉面具的男子身体不易察觉的微僵了一瞬。
“我虽看不清他的容颜,却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心脏便蓦然的不再受我的控制,而是随着他眼睫的轻颤而震动。”她的声音像是在花瓣上翩跹轻舞的蝶,诉说着一场瑰丽的梦,“他的喉结很漂亮,像是精致的玉石镶嵌在脖颈上,不会粗。大的令人厌恶,仿佛能够被揉捏在指尖中细细把玩。”
男子如何当面听到过这般狎呢的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