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周顺手将白蓬蓬的狗搂住,垂眼笑问:“结果呢?”
狗子忧郁地叹了口气。
耷拉着眼的模样叫唐周忍不住笑得眼睛更弯了几分,搂着怀里的白犬用侧脸蹭了蹭对方几乎要垂下来的耳朵。
亲昵的动作一下便叫挫败的白犬恢复了精神,哼哧哼哧地将鼻尖凑过来要拱他。
唐周这才用手捂住了他的吻部,看着这双圆滚滚的眼睛道:“掌门的寿辰已经过了,我们也是时候该下山继续找其他神器了。正好安都王张榜广招天师,掌门让我入宫降妖,我们收拾收拾,明日上午便可以出发了。”
方多病点了点头,“那等会儿我传信给颜淡,看看她那里有没有其他异象的消息。”
唐周捋了捋他的脑袋,笑着应了一声。
方多病却瞧见了他腕间的法环。
银色做底,上头有一圈金色纹路的法环有些宽大,又或者说,唐周的骨架并不大,手腕显得有些纤细,法环挂在其上难免显得宽大。
他用鼻尖碰了碰法环,灼热的鼻息洒在手腕内侧。
唐周心头一跳,法环上好似闪过一丝光芒,又随着他将法环移开而灭了下去。
他脸上的笑意顿时淡了下去,目光闪烁不明地看了眼自己腕上的法环,最终一点点地收紧了手。
“你怎么了?”方多病蹭上去,一对乌溜溜的眼睛关切地盯着捉妖师情绪不高的脸。
唐周忍不住又看了法环一眼,见其没有什么动静,这才放缓了神色,重新搂住了怀里的白犬,手掌自他的后脑一路捋到了背脊。
这种顺滑的手感让人有些着迷,他忍不住又摸了好几下。
方多病难得老实地将脑袋搭在他的肩上,任由着他摸着自己,像一只毛绒绒的大娃娃。
唐周也没有调整太久,便挠了挠他的脑袋,笑道:“这法环毕竟是掌门继任者的约束,你往后少碰,知道吗?”
白犬乖乖地呜了一声,脑袋转过来,凉凉的鼻尖在他颊上轻贴了一下。
唐周垂眼对上他水汪汪的眼睛,忍不住用指尖挠了挠他粉色的耳朵内侧。
怀里的白犬哆嗦了一下,这才造反似的踩在他腿上跳了一下,收敛着利爪的肉垫开始往他脸上扒拉。
唐周被他的肉垫按了好几下脸颊,才用手拎住了他两只爪子往上提起来,“行了,不就是挠你一下吗,又不是没有挠过。”
方多病尾巴兴奋地乱甩,“你都挠了我好几次了,被我挠一下怎么了!”
“人耳朵跟狗耳朵能一样吗。”唐周没好气地在他肉垫上捏了捏,“再说了,你挠的可不是耳朵。”
方多病本就只是想讨他开心,被教训了尾巴反倒甩得更厉害了几分,整只狗蠢蠢欲动地想再扑回他怀里。
唐周看着他拱着的肚子,眼中闪过一丝笑意,拎着白犬的爪子将其拎到了床尾,用术法圈了起来。
“看来你是不知悔改了。”他点了点白犬的鼻子,“今夜便在这里好好消停消停。”
说罢也没管白犬呜呜地喊着自己的名字,起身到外间收拾东西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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