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暖暖的心跳立时乱了节拍,抵着他的肌理分明的身前,属于男人高热的体温烫到了她细嫩的手。
整个房间的温度随着墨云端亲吻的动作随之升温,她不用去摸,也知道自己的脸颊散发着鲜明的热度,轻咬着唇不肯就范:“墨先生,你明天不是还有武戏……”
两层薄薄的夏季睡衣本就是什么都挡不住的。
二人的距离又是如此的贴近,带来令人意乱神迷的致命吸引。
“嘘。”
男人对她弱弱的反抗置若罔闻,倾过身子半压着她,强势霸道的撬开她的贝齿。
在她头晕目眩之时不满足的蛊惑她,轻佻的低语,呼出的热气吹红了她的耳朵:“小暖,叫我墨云端。”
顾暖暖洁白的额头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,整个人羞的连脖颈处都泛起淡淡的绯红,黑发散乱的散落在身后,衬的她精致的五官更加清美:“墨……云端……”
那羞涩的声音,引得男人瞳孔中的幽暗陡然加深……
翌日。
顾暖暖浑身酸痛的醒了过来,还没等睁开眼睛,先忍不住的蹙起了眉头。
想哭,却又担心吵醒身边的墨云端而强行忍住。
母亲一年一度的忌日正是今天。
每年到了这个时候,她都会提前一个月左右开始颓废,而这一次则有所不同。
这些天来她都留在老宅和小包子在一起,孩子的天真可爱帮助她缓和了不少的痛楚,在墨云端面前又极力隐忍着不想表现出任何的异样让他担心。
伪装的太过完美,让她都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,误以为自己已经走出了丧母之痛的阴影。
实际上,只要顾建国和夏艳母女一天没有得到真正的惩罚,不管她表现的多么坚强,又或者事情过去了多少年,她的内心深处永远都无法像个成年人一样客观的看待至亲的离去。
想着想着,她忍不住抿着唇红了眼眶,目光绝望而悲伤的望着窗帘的缝隙中透射进来的一缕阳光。
掀开被子坐起身来,她第一时间去看墨云端沉静俊美的睡颜,拿了手机蹑手蹑脚的钻进浴室,打开未接来电按下了回拨键。
巨大的悲伤紧紧的攥住了她的心脏,顾暖暖腿软脚软的靠着浴缸站立,又站立不稳的沿着浴缸滑落着坐了下去。
垂着眸子抱住膝头,顾暖暖面色苍白的垂着眸子,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将母亲忌日的时间提前告诉给墨云端知晓。
这样的她像是困在往日的噩梦中无法走出,乳白色的大理石的地面反射着她惊惶痛苦的神色,怎么看都很丑。
手机接通,那边传来梁芊芊担忧的声音:“暖暖,我在公寓里等你,咱们一起回你家!”
“要你陪做什么,难不成是和我一起回去挨骂?”来自挚友的关心让顾暖暖勉强的扯了扯唇角,简单的将昨晚混乱的情况复述出来,苦笑着轻声说:“看来我这个人是不能做坏事的,第一次就被人捉了个正着,还不知道徐总经理要怎么对他发飙。”
可想而知,顾建国在人家那受了多少的气,都一定会在‘忤逆不孝’的顾暖暖身上加倍的找回来。
更何况她现在有求于顾父,那所谓的加倍更是宛如高利贷一般,令人想着都心生畏惧。
“哇,暖暖你真厉害,这么做就对了我告诉你!”梁芊芊恶狠狠的磨了磨牙:“你看夏艳都嚣张成什么样了,要是你再那么包子的帮着你爸给她们母女赚钱,我可真不认你这个朋友!”
“你以为我愿意么。”顾暖暖气苦的轻叹口气,低下头心慌意乱的折磨着自己的手:“芊芊,你说我是不是太没用了。”
“怎么会,你可是孤身一人对付那不要脸的一家三口,能不崩溃已经是女中豪杰了,换做是我没准头脑一热就搬煤气罐炸他丫的全家,结果肯定也得把自己的小命搭上,那多划不来啊。”
敏感的察觉到暖暖多年来如一日的沮丧,梁芊芊脑筋急转的想着怎么扯开话题。
视线落到客厅中打包好的大批快递时眼前一亮,从中拎出个包装最为华丽的,对着手机念出上面的地址:“哎,暖暖,你家里的地址是不是在梧桐路A座十八号?”
“是啊,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