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一夜不见就成了个病入膏肓的模样?
不知道的肯定以为她墨家连夜严刑拷打了呢!
顾暖暖在老夫人瞪得溜圆的眼珠子前垂头做害羞状,顶着一张苍白无比堪比贞子的脸行动自如,悲悲切切的小声说:“我想老夫人肯定很不希望看到我,现在既然非看到不可,我惨一点肯定更能让您开心。”
反正无论她说什么都会被讨厌,倒不如合了老夫人的心意。
这样也能让对方气消得快点,可以更理智的和她探讨问题。
毕竟马场的意外她是当事人之一,又亲眼看了小包子病的那么厉害,想要找出意外根源的迫切心情并不亚于任何人。
老夫人被如此耿直的说法怼的一时失语。
气氛古怪的沉默半晌,老夫人总算回过神来咳嗽一声:“哼,就知道耍这些没用的小聪明,好像我们墨家虐待你了一样。”
“没有,墨家上上下下对我都很好。”顾暖暖拿出娱记的油嘴滑舌,若无其事的将话题引到正轨:“我来见您不是为了给您添不痛快,而是想要和您商量马场的意外……”
“什么意外!”老夫人脸色骤冷,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拍在桌面上:“你以为这么说就能蒙混过关,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了?”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顾暖暖心平气和的解释:“意外发生时,我距离那匹马的距离非常远,也并没有做任何大喊大叫之类会惊吓到它的举动,那么唯一的可能只有我身上的香水气味。”
老夫人不置可否,同意顾暖暖继续说下去。
“我不知道那香水里是不是有什么会刺激到那匹马的味道,好在香水还剩下很大一瓶,要是能给那匹马直接闻闻的话……”
动物不会说话,却也不会说谎。
在和老夫人谈起这件事之前,她已经将这个方法说给墨云端听过。
墨影帝对此并没有发表什么特别的意见,只是她执意要试,他也没有制止。
老夫人静了半晌,浑浊的瞳孔直视着难掩雀跃的顾暖暖,冷声道:“晚了。”
“什么晚了?”
“那马早已处理掉了。”
老夫人的解释风淡云轻。
顾暖暖却随着一句话紧张起来,咽了下口水问:“处理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会伤害小云朵的东西没有留在身边的道理。”老夫人说到这顿了顿,意味深长的瞥了顾暖暖一眼,神色凝重的令人胆寒:“马是,人也是。”
在顾暖暖反应过来以前,老夫人不耐的挥了挥手:“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,在这场意外查清之前,我绝对不允许你对墨家少夫人的位置有任何非分之想!墨云端再怎么厉害也终究是我的亲孙子,你要是认为能离间我们,那试试看也无妨。”
顾暖暖退出房间,垂头丧气的握紧了拳头。
她不愿承认,可她确确实实被老夫人的气势所压倒。
墨家的权势大到这样令人敬仰的地步,背地里肯定不止做着光明正大的交易。
而老夫人作为这一切曾经的掌权者,顾暖暖完全相信她是说得出也做得到的。
她应该畏惧,却又并不畏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