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差不多行了,阿柒身体还没恢复,你少折腾她。”梅耀祖的火还没来得及发,就收到了上官楚风警告的眼神,只好憋着一肚子的气坐在一边。
“你那个大将军姐姐呢?不是说也来了吗?”
“来了,可不是来看你的。”
“她来找王爷?”
阿柒朝门外撇了一眼,想起那晚在皇宫中见到的女子,心有不安,继续问道,“你那位姐姐是不是喜欢王爷啊?看着他们俩还挺配的。”
“那是自然,我反正是找不到更适合我姐的男人了,更不要说能让我姐喜欢的。”梅耀祖一脸自豪,看得出这是众望所归的事情,最起码是他喜闻乐见的事情。
“那为什么王爷的王妃不是你姐呢?”阿柒白眼一翻就拆台,女人心里那点醋酸味盖不住的挥发出来。
“阿柒,这是朝堂上的事情,像梅将军这样位高权重之人的婚事一般都是由皇上赐婚的,或许皇上觉得王妃嫂嫂更适合王爷吧。”上官楚风耐心的给阿柒解释。
“那你这意思皇上是不同意梅将军嫁给王爷了?”
“不可随意揣测圣意。”上官楚风宠溺的瞪了阿柒一眼,却惹来梅耀祖更加大的白眼和气愤。
“我说的是事实啊,皇上把王妃的位置给了别人,那不就是绝了她姐的意吗?难不成还能让人家梅将军去给王爷当侧室?”
“柒莫,我家的事还轮不着你在这说三道四,我姐对王爷的深情无人可比,而且王爷对我姐也是深情厚谊,他们之间的感情可不是一道婚约可以阻断的。
你什么都不懂,就不要乱说,你有闲心操心别人的事,倒不如想想你和楚风的事情。”
“我和楚风什么事情?你说啊!”阿柒也瞬间炸毛了,那个梅大将军的事情已经够让她心烦了,这个梅耀祖还敢这么嚣张,一次又一次的挑她的火,现在一看见他就烦,“你是不是特擅长传八卦啊?京城第一媒婆的位置是不是你的终生目标?我抢你饭碗了是吗?你家的事我愿意说啊,那是我看得起你,我要不是看你一介书生,我早动手揍你了,咱们旧账新账一起算。”阿柒虽然迟钝了两秒,可论绝地反击,偷梁换柱的本领她称第二,没人敢认第一。
上官楚风差点被梅耀祖这个大嘴巴惊吓咬到自己的舌头。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假借别人的嘴说出来呢,虽然他还没想好怎么对阿柒说,可也绝对不是在这种场合下说出来啊,不过刚才梅耀祖帮他把话递到了阿柒的嘴边,可看阿柒的反应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,一般女孩子听见这样的传闻不是应该羞涩的掩面而逃了吗?
“好了,好了,你们俩不要吵了,每次见面都这么吵是为了增加感情吗?”上官楚风暂时压下自己的小心思,先把这两位活祖宗安抚下来再说。
“和她?她配吗?我状元之才吵架什么时候输过?”
“哼,我什么之才都不是,我吵架也没输过。我不光吵架没输过,我打架也没输过,信不信,我赤手空拳也能把你揍趴下。”
“阿柒,你不要嚣张,我不和你计较是给楚风和王爷的面子,你不要以为我怕你。”
“那你解脱了,你现在谁的面子都不用给,你有劲就朝我招呼,我要是喊疼或者事后找王爷打小报告,我就是你孙子。”
阿柒说着就撸起袖子朝梅耀祖飞奔过去,梅耀祖哪里见过这阵势,愣了一秒撒丫子就往外跑,上官楚风不敢用力拉阿柒,结果就是偏架越拉越乱。
曼珠和纸鸢想插手都插不进去,在旁边干着急。梅耀祖嘴上还不认输,边跑边撂狠话,结果就在梅耀祖推开大门之际,阿柒一个飞扑骑在梅耀祖身上轮着王八拳一通猛打,打得梅耀祖只能求饶。
阿柒正打得尽兴时,一个身影飞过来,她就被人提了起来,一看有如此武功之人正是曼陀,而旁边站着的是脸色铁青的慕容冢和目瞪口呆的梅若君。
“你这是在干什么?”慕容冢低沉冰冷的声音带着怒火,凌厉的目光投向阿柒。
梅若君尴尬不已的把自己的弟弟扶起来,脸上阴晴不定的打量着阿柒。
阿柒看看梅若君,不吭声,翻着大白眼又看看一脸护着梅耀祖的慕容冢,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。
不过这对鸳鸯还真是默契。真的发怒时就知道谁是真对你好,谁是假意说说。慕容冢你不是说我开心想怎样就怎样,我现在只不过是打了你的小舅子而已,你就恨不得杀了我,那我要不小心踩了你的小心肝你是不是要活吃了我。
上官楚风赶紧上前为阿柒说话,“王爷,梅将军不要误会,阿柒刚才是和阿祖玩呢?梅将军可能不清楚,王爷最清楚不过了,他们俩每次见面都这样,没大没小的,其实感情特别好。”
梅若君依旧风轻云淡的看着,嘴角僵硬的笑容一闪而过,转身检查梅耀祖的伤势,倒是非常客气的说道,“这位阿柒姑娘别笑话我这个弟弟才是,他从小身体就弱,父亲本想让他像楚风一样能为国征战沙场,平定四方,可惜不能如愿,加之母亲又特别宠溺他,导致他现在柔柔弱弱的,真是手无缚鸡之力,连个女孩子都不如。”
上官楚风脸上变颜变色,笑容僵硬的对慕容冢说,“王爷,阿柒身体未愈,她。。。。。”
“本王怎么没看出她身体未愈?我倒是看见她身强力壮,野蛮跋扈,有使不完的力气。”
慕容冢一直盯着阿柒,一个冷漠,一个一脸不服管教的倔强。
“曼陀。”
“在。”
“拿戒尺过来,刚才哪只手打的人就给我狠狠惩戒哪只手。”
曼陀略微迟疑了一下就对上慕容冢警告的眼神,刚要走被曼珠叫住了,“曼护卫,梨园就有戒尺,我给你去拿。”
纸鸢想拽住曼珠却被曼珠一把打掉,冷着脸转身回到屋里,没一会就拿着三尺长的戒尺过来对慕容冢说,“王爷,男女授受不清,还是由奴婢来惩戒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