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,已经伸到了他的脖颈上。
“娘娘若是不守诚意,我便先回去了。”殿内的香气,愈发浓郁起来,南宫琰的心口,已经隐隐有点不舒服。
“殿下急什么?既然来都来了,何不等我说完了再走?”她的手,慢慢沿着他的脖颈探了进去。
南宫琰急忙躲开,一把捏住她的手腕,她的脸色立时惨白了几分,“还请娘娘自重!”
“你母妃当年中的巫蛊,是我下的。”她睨着他,轻笑说出这句话。
“果真是你?!”
他抓着她的手加重了力道,眸光里的狠戾显而易见。
仪嫔带着魅惑的双眸细细凝着他,一点点靠近,在他耳边低语,“巫蛊是我下的,可真正害死她的,却另有其人。”
南宫琰的心口一紧,厉声质问,“谁?!”
突然,良禧宫的宫门被人一脚踹开,门口,一抹明黄色的衣衫晃入了南宫琰的眸底,仪嫔急忙开口大喊,“皇上,您救救臣妾。。。”被吓到的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上,落下了两行泪水。
“逆子!”
燕景帝急忙迈开腿走出去,一脚踹到南宫琰身上,他往后退了几步。
“殿下他不知道怎么了?今日硬要闯入臣妾的寝宫中,要,要对臣妾做出那种不堪入目的事。”
仪嫔哭哭啼啼,朝他哭诉着。
“真是败坏门风,败坏门风!亏你还是这燕京的太子!”她的这番话,将燕景帝心里的怒火燃得更盛了,他连着踢了南宫琰好几脚。
南宫琰跪在地上,无声地承受他这几下毒打。
燕景帝的脸都气白了,两颊上的肉抖动得厉害,以前就算他再怎么生气,都没有亲自动手打过他。
“父皇以为自己看到的,便是真的吗?”南宫琰抬起头,眸光里没有一丝悔意,只有怨恨。
“那你明知这里是深宫后院,为何还要孤身到这来?!”燕景帝厉声问他,恨不得将他一口撕碎。
他还嫌南宫皇室的脸被他丢得不够多吗?!
“那您怎么不问问仪嫔娘娘,为何要穿成这样?她这良禧宫里的宫人,为何恰好在此刻一个个都不见了?”南宫琰咬着牙,驳斥他的话。
仪嫔眯了眯眸子,眸间的惊惶无措感更浓,“皇上,方才臣妾正躺在软榻上歇息,便让宫人们都退了下去,谁知太子殿下一进来,不由分说便扯上臣妾的手,硬要将臣妾往内殿里拉。”
突然,她抹去脸上的泪水,话里带着硬气,“本宫还想问问太子殿下,为何无缘无故要闯入本宫的寝宫来?你可别说你是走错地方了?”
“仪嫔娘娘真是演得一手好戏。”
这下,南宫琰无话可说。他什么都算到了,唯独算不到仪嫔会对他使出这样的计谋,她最是能抓住燕景帝的心思。
“逆子!”
燕景帝气上心头,又狠狠踹了他一脚。
“来人,将这个逆子带下去,直接押入天牢,等候发落!”燕景帝的眼里满是怒火,一张脸简直难看到了极点。
“慢着,皇上,此事不宜声张出去,还是悄悄放了殿下的好,臣妾,臣妾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。。。”
仪嫔说着,眼睛又红了一圈。
燕景帝于心不忍,“朕怎么能让爱妃受此委屈?”
“若是,若是皇上真的想替臣妾讨回个公道,臣妾想让殿下的太子妃进宫来陪陪臣妾,这样,也好借机消除了这一场误会。”她轻轻啜泣,十分委屈的说出这些话来。
“你让七七进宫来作甚?”燕景帝凝着她,不知她话里的意思。
“皇上也知道,臣妾膝下无儿无女,这宫里的日子过得久了,自然是有些烦闷。太子妃嫁入皇室后,我曾在宫宴上见过她几面,我越瞧她,越是喜欢。”她说完,悄悄看了南宫琰一眼。
“不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