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。”姜不遇轻笑了一声,道:“练武先站三年桩,其它的你就别想了。倒是我这里有张方子你可以记一下。”
曹阳心中微微一动,据说古代练武都是搭配药浴进行,而那药浴的方子被视为不传之秘,从来都是宁可陪葬,也绝不外传。
这种稀世药方自己也只是听说过,还从未见识过。
看来这头没白磕。
“请师尊示下,弟子定当勤修不辍。”
曹阳快步走到窗边的书桌上寻来纸笔,眼含期待的看着姜不遇。
姜不遇看着曹阳,不知为何摇头一笑,说道:“肉桂、川芎、白术、地黄、茯苓、白芍、甘草、黄芪、当归。此之九味,于你而言足矣!”
曹阳只写了头几个,便没再记录,更没理会他为什么不说具体用量,而是黑着脸问道:“师父,这方子可是有一个好听且顺口的名字?”
姜不遇起身朝外面走去,忍不住笑道:“应该有名字,但老夫忘了。”
老贼,这回你可真是恶心到小爷了。曹阳看着姜不遇的后背,真的很想给他来一脚,撇嘴吐槽道:“应该没毒吧?”
“哈哈哈。。。。。。”姜不遇抓起院子角落里的镰刀朝麦田里走去,大笑道:“怎么可能有毒,就是神仙吃了都说好!哈哈哈哈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走,徒儿,为师今日教你怎么收麦子。”后面这话显然是对秦致远说的,满眼喜爱。
“对了,你先回去吧。你大师兄就不跟你回去了。”这句话是对曹阳说的,头都没回。
。。。擦!又尼玛看不起老子。
老东西,又是劈柴又是割麦子,药方也给不全。文武大才?你怕不是个江湖骗子吧你。。。。。。曹阳甩手扔掉毛笔,带着一肚子怨气骂骂咧咧地离开。
金黄色的麦田里。
秦致远问道:“师父,这割麦子我本来就会的呀。”
“会个屁会,好好学!”姜不遇训了他一句,而后直起腰身,望了一眼曹阳离去的背影,眸光幽深,不知是在想什么。
“师父?您是不是腰疼啊?我给您捶捶?”
“。。。又显你能耐了?呆头呆脑!跟个大笨鹅似的。”姜不遇劈头就是一顿骂,不过教得却很是认真。
比对曹阳可要认真太多太多。
。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
云卷云舒,光影变化。
临近傍晚,一场秋雨伴着晚霞悄然而至,淅淅沥沥地下着。
一把油纸伞穿过已被割光的五亩麦田,径直走进篱笆小院,走进正北边的茅草屋。
柳文鸢将一包酱牛肉和一包花生米放在桌上,坐在一旁,和姜不遇一同望向门框外的红艳晚霞与绵绵秋雨。
“老东西,拿十全大补汤糊弄我外孙,而且还少了一味人参是什么意思?”
“呵,多补补呗,还能是什么意思?”
柳文鸢收回望向屋外的目光,落在姜不遇的身上,神情严肃地问道:“我知你对朝堂的腐败深恶痛绝,当年那事也确实不是你的错,但你又何必如此刁难一个孩子?”
姜不遇随手拆开油纸,用一片牛肉裹上几颗油炸花生米送入口中,边嚼边说道:“我能是那种人?”
柳文鸢仔细地上下瞧了他一眼,反问道:“难道不是吗?”
姜不遇撇嘴嘁了一声,一副你爱信不信的表情,随后单手拎起曹阳送来的桂花酿为两人各倒了一杯,自顾自地饮着,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