嵩山派给的阴阳剑谱已经被他毁掉,这五岳盟主令旗就放在包袱中让同门携带。
没急着去华山。
赵荣准备在登封留几日,在此地打探消息。
任大教主被左冷禅重伤,不知情况如何。
这一路从太室山那边过来,竟然没有收到任何传讯。
表妹走得太急了。
峻极峰上,没想到表妹能做到那般程度。
一时间,有一张清丽绝伦的面孔在他脑海中闪烁。
下了胜观峰的第一晚,也就是四月十六。
这一晚的月亮很圆。
赵荣上到客栈楼顶,旁边还坐着一人,他们中间摆着一张放置酒盏的小矮桌。
二人面朝太室山,举杯同饮。
「师兄,你觉得嵩山派会有什麽下场?」
赵荣想了一下,道:「若是不出意外,少林寺不会再管,那他们很难在胜观峰生存下去。」
「这次得罪的人太多了。」
「没有左冷禅坐镇,嵩山派的局面靠胜观峰上的这些人,无论如何也稳不住。」
赵荣扭头问:「你可是动了恻隐之心?」
「若真是如此,我可以保住他们。」
「怎麽会。」
「我与嵩山派早就两不相欠。」
他举目朝太室山望去:「左盟主对我爹有恩,而我爹多年以前就死在为嵩山派办事的路上,其实并不亏欠。」
「但我爹临死前叫我替左盟主办事,这才遵从遗训。」
「师父他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,我虽敬重左盟主当年恩情,却也能分清是非。」
「这麽多年,我自问没做亏心事,心中却一直有根刺,始终觉得亏欠恩师。」
他转头问赵荣:「如今左盟主已死,我是否该向师父坦白?」
赵荣笑了笑,举杯与他对饮:
「就别给师父他老家人添愁了,否则大家又得听一曲潇湘夜雨。」
他笑了笑,问道:
「师兄又是何时察觉的?」
赵荣闻言,稍做回忆:「当年赖志芮叛逃,在你主动请缨追杀他的时候。」
「事后我细细考虑若换了其他同门莽撞追去,此一行多半都要死,而你却能活着回来。」
「背后中刀又中了大阴阳手掌力,巧合能赶上其馀同门救援,可见对方有留手。」
「不过当时我并未点破,一来证据不足不可打草惊蛇,二来想着若你真是叛徒,兴许我也能利用一番。」
赵荣苦笑一声:「可到了后来,我却发现你一直护着同门,总是自己受伤,这才想到你有苦衷。」
「若你真是个合格的内应,早该将我暴露给左冷禅了。」
「旁人有了快剑剑路,都喜欢仙岩丶紫云这些进攻路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