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父亲的面,她哪还敢有半分公主的架子和骄纵之气。
“驸马,妾身愿以性命起誓,从未对段誉有过丝毫儿女私情,有的仅仅是对他琴艺的欣赏罢了,若驸马不信,我们即刻完婚,待到洞房花烛之时,驸马自会明了妾身的一片真心!
”
然而,一听到公主这般言辞,林中的脑海里瞬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不堪入目的画面。
那千娇百媚的公主,温顺无比地依偎在风流倜傥的段誉怀中,任其肆意采撷,脸上满是又羞又喜的神情。
他只觉一阵恶心翻涌而上,面色难看地说道。
“公主说没有便没有吧,罪臣岂敢怀疑,臣如今已是戴罪之身,实在不配伺候公主,这桩婚事还请公主开恩,就此免了吧!
”
公主愈发焦急万分,此刻全然顾不得自己的尊贵身份,快步走上前来,恭敬地万福为礼。
“是妾身一时糊涂,任性至极,不分青红皂白便冤枉了驸马,妾身在此诚心给您赔罪了!
倘若驸马心中仍旧愤懑不解气,等回到驸马府以后,不管您想如何惩罚妾身,妾身都绝无怨言,心甘情愿接受!
”
公主的声音带着哭腔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
皇帝眼见他们二人僵持不下,生怕他们越说越僵,导致局面愈发难以收拾,赶忙出声打圆场。
“既然皇儿已经深知自己的过错,诚心认错,为了日后你们夫妻能够和和美美,驸马也就莫要再这般耿耿于怀、斤斤计较了,关于段誉之事,朕定会给你一个妥善的交代,定然不会让你受了半分委屈!
”
林中抬眼看到皇帝神情严肃庄重,不似在随口敷衍忽悠他,这才稍稍缓和了态度,松了口风。
“让我走出这暗无天日的监狱也行,不过必须有人住进来!
”
林中目光坚定,语气强硬。
皇帝听闻,眉头紧皱,面露不悦与疑惑之色。
“虽然清欢此次所犯的错误确实极为严重,但是夫妻之间又何必分得如此清楚明白?倘若驸马想要出一口恶气,待此事真相大白、水落石出以后,让她时刻陪伴在你身旁,对你言听计从、悉心照料便是!
”
孙贵妃也在一旁巧笑嫣然地附和道。
“最好驸马惩罚清欢,让她为你生七八个孩子,也尝尝怀胎生育的艰辛之苦!
”
皇帝听了,不禁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还是爱妃这个主意甚妙,驸马,你便依此惩罚清欢吧!
”
林中却面色凝重,神情肃穆,极其郑重地说道。
“臣说的要住进来之人并非是公主,也不是三皇子!
而是那些乱臣贼子!
陛下,如今这朝堂之上,奸佞小人横行,他们肆意搜刮民脂民膏,致使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,苦不堪言。
臣在这天牢之中,虽身困囹圄,却也听闻了诸多百姓的冤屈与哭诉。
若陛下不能将这些恶贯满盈之人依法惩处,严加治罪,天下苍生如何能够安居乐业?我朝江山社稷又如何能够长治久安、繁荣昌盛?”
皇帝听了林中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,神色微微一怔,随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,脸色愈发凝重。
公主忍不住插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