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柳的暴脾气,小宇宙一下爆发,缠绕在他脖子上的柳枝蕴含精神力稍微一用力,在不疼的情况下,直接弄晕了他。
晕过去的沧瀛贴在柳树上的手耷拉着下来,身体一歪,歪倒在柳树根下,腿上的亮珠子滚落在地。
烟柳从树变化成人,穿着睡裙,赤着脚,散落着长发,站在沧瀛面前,高冷的抬起脚踹了踹他。
他已经昏迷不醒,就算烟柳现在杀了他,他都不会醒,更何况只是用脚踹他,完全无关痛痒,没有任何一丝感觉。
烟柳踹了好几脚,才慢慢的蹲下,伸手扣在他的手腕上,给他把脉,越把脉越啧啧有声,张口感叹:“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叫一条龙一厢情愿,不顾性命之忧,也要为之守住清白啊。”
把完脉感叹完,烟柳把沧灜放平,十分豪迈,一把扯开他的衣裳,露出他的胸膛,一条龙冷白皮,也是没谁了啊。
烟柳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,还好自己不太黑,颜色跟他差不多,不然的话就自卑了。
比完皮肤之后,烟柳的手来到他的胸口伤口处,他的胸口是剑上,龙鳞制作成的剑杀伤力有多大有多强,大概只有薄寂尘自己知道。
烟柳的手覆盖在他的伤口之上,表面已经好了,内在已经腐朽,就说他这个样子的。
烟柳叹了一口气,算了算了,给他治疗给他搞搞,回头要是看他不顺眼,直接找猎杀那个工具人干了他。
嗯,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,强大的植物系精神力顺着烟柳的手进入了沧瀛伤口处,顺着他的伤口,进入他的身体,修复他身体内在的伤。
片刻过后,他的胸膛光洁如滑,找不到任何伤口,内伤也修复好了,精神力也给他梳理了,基因崩坏问题也给他解决了。
但是他的头发全白了,找不到任何一根黑色,满头银白,就像月光洒下来的银霜一样。
烟柳从他的头发上没有扒拉出一根黑发,以手来到他的手腕上,左手腕上,还在流着血。
烟柳伸手拂过去,左手腕上的血不流了,肉眼可见的结痂,脱痂,变得完美如初,没有任何一丝伤口痕迹。
做完这一切,烟柳看着他,心思重的人,连昏迷的时候都皱着眉头,执迷不悟的人真可怕。
不过好在他是一厢情愿,并没有去打扰猎杀和姜蛋蛋,不然的话,不用他自己动手,他现在就是一条死龙。
烟柳治好了他所有的伤,但是治疗不好他心里的伤,心伤还得心药医,但是他这个心伤,是无药可医。
烟柳把他的衣裳拉上,放下一根柳条枝,把他弄起来,发了一条信息给泉涧:“出来向东走,接你家大祭司。”
洗好澡准备钻被窝的泉涧收到这一条消息,烟柳让她去接她家大祭司,她条件反射,跑出门外,来到隔壁,框框的去敲符欢的门。
符欢都已经扒拉到床上去了,眼瞅着就要睡着了,被吵醒,顶着一头红色鸡窝头,拉开门,极其不耐烦道:“敲敲,敲魂啊。”
泉涧不管三七二十一,一把拉住他的手腕,力大无穷,差点把他拉飞:“走走走,快走走走,烟柳发信息给我,让我去接我家大祭司。”
符欢使劲的挣脱,发现这个小臭鱼,用起劲来,真他妈大:“你家大祭司又不是小孩子,让你去接你找我干嘛?”
泉涧没好生气:“让你去你就去,哪来这么多逼逼赖?”
符欢被迫跟着她跑,跑楼梯的时候差点摔倒:“谁要跟你去呀,烟柳找的是你,不是我,你要接的是你家大祭司又不是我。”
“小臭鱼,你能不能讲点道理,你是深海人鱼,牛逼叉叉,几天几夜不泡水都行,我是浅海人鱼,一个小废物,我不泡水我会死的。”
泉涧带着他已经跑出了门,“你死你死你死我就给你烧了,多大点事儿啊,赶紧的,有没有光,照个路!”
嘴上说不跟她去,嘴上说自己要死的符欢,在泉涧说要搞个光照个路的时候,他就凝聚了一个精神力球,照亮在地上。
泉涧拉着他跑得飞快,不大一会儿,就看见远处有萤火虫的光亮。
她心头一喜,加快速度,过去就看见萤火虫光亮处,自家大祭司躺在正中间,面色红润,头发雪白,像睡着了一样。
皇宫里,有人深睡,有人翻云覆雨,有人三更半夜爬起来把奶瓶塞在孩子嘴里,还有人被敲醒,露出裸露的胸膛,穿着一条真丝长裤,面色阴郁,眼神冷淡,手中凝聚一把刀,直对烟柳:“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,你来敲我的门,你是不是找死?”
烟柳一边打着哈欠,一边伸手把猎杀用精神力凝聚的刀推到一旁:“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,今天晚上我心情不好,想跟你睡,收留我一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