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能从根源上寻得良策,纵是耗尽我们的家财,也不过是杯水车薪,徒然解了这一村之危,却无法改变天下众多百姓仍深陷苦境的大局。”
徐夫子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回荡,令他们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
意识到眼前问题的复杂与深沉,绝非一时的善念与援助所能彻底化解。
“夫子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,但是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,什么也不做吗。”
这话徐夫子听到之后挑了挑眉。
“尔等竟然已经看过了春耕的场面,但是让你们看却是远远不够。什么事情,只有你们亲自去尝试,才懂得这其中的艰辛。”
听到这话大家就心知不好,随着那位老村长再次出现。
跟徐夫子指了指角落的那一块,并没有人在劳作的水田。
并且还特意借给了他们一些,锄头和犁地的工具。
这一下大家都知道要干什么了?
随着他们以小组的形式,总共一块地被分成了五块地,五个人一组。
随着他们快速,集结了队伍,苏辰安他们这边每次都多了一个人,而这次被分到其他队伍的刚好是沈家老二。
他们几个当然是抽签决定的,这样也公平一些。
沈家老二倒是没有说什么,毫不犹豫的就加入了隔壁徐泽凯那一组。
张明轩率先站起来,表示自己可以在前面当那个拉梨的。
毕竟他觉得自己的体格是他们几人当中最健壮的,也是最有力的。
没看其他的,人家前面拉离的那个人总是要健壮一些,几个人倒是不同意这个观点。
“那个活是最累最苦的,但夫子要咱们体验,那就每个人轮流,这样你的肩膀也会好受一些。”
苏辰安的话让大家都忍不住点头同意,既然要体验,当然就不能够,逃避这些。
他们硬着头皮走向田地,起初双手握住锄头时,动作显得极为生疏,那锄头在手中像是不听使唤的顽皮孩童。
但刚刚目睹百姓们熟练劳作的场景还历历在目,他们咬着牙,强忍着内心的苦累坚持下来。
然而,没过多久,握着锄头和其他农作工具的学子们便纷纷遭了殃。
手心处先是泛起红肿,紧接着一个个水泡冒了出来,当水泡磨破的瞬间,钻心的疼痛袭来,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。
就连苏辰安几人,明明平常也会干一些活,但这回不是帮忙,而是真正的去干这些,才知道,老百姓们的确是苦。
再看那几个被选中在前面拉犁的学子,肩头的重担更是苦不堪言。
粗糙的绳索深深勒进肩膀的皮肉,不用看也能想象出肩膀下那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,每走一步,都似有烈火在肩头灼烧。
汗水湿透了衣衫,顺着脸颊、后背不停地流淌,滴落在脚下的泥土里,很快又被干燥的土地吸收。
这回他们也是三三两两把衣服都脱了一半,要不是大家轮流换着来。
估计他们的肩膀都要废了。
有个学子,心里愤愤不平,怀疑再这样子劳作下去他的手就要废了。
他的手如此金贵,以后可是要拿着笔去金榜题名,考取功名的人。
现在却拿着把锄头在地里面劳作,越想越气,最后更是气的一把把锄头甩到地里。
“我不干了!堂堂读书人,我已经知道这老百姓们的不易,也干了这半天,再做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。”
对方一屁股毫无形象的坐在地里面,眼神直直的盯着徐夫子。
眼神有他强装起来的镇定。
他觉得自己的要求很合理,毕竟大家都是读书人,更何况他已经知道老百姓的辛苦了。
为何还要继续这样子,让他们受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