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一声声犀利而又凄凉的秦腔在这楼中不断的回荡,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。
那几个来自漂亮国的人有些不懂,只觉得恐怖,双腿皆颤抖不止。
要是说之前的那些东西给他们带来的是身体上的抵触,这两个纸人给他们带来的就是从内到外的恶寒。
花寒战战兢兢的扯了扯一旁王凯旋的衣袖,用细微的声音问道:“胖子,他们在唱什么?唱得我心里直打怵!
”
王凯旋作为土生土长的大夏人,虽然说生在京城,可从小就听这些东西,当然明白这是在唱什么,言简意赅的向花寒解释道:“你马死了。
”
花寒瞬间瞪大了眼睛;“你骂谁呢!
首先,我并没有惹你!
”
“不不不!
”
王凯旋连忙解释,“不是说你,这是大夏传统的戏剧,这两个纸人在吵架,那个男的说我给你钱我养你啊,女的在骂这个男的。
”
花寒这才将眼刀收回:“下次请你用词文明一点。
”
台上仍在凄厉的唱着戏,台下的众人不知所措,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霍暨临。
没有弄清面前这两个纸人的德行,花寒也不敢轻易的开枪,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纸人,那不仅毫无作用,还会适得其反。
令众人实在没想到的是,此时的霍暨临不仅毫无惧意,反而还有些享受。
胡轻轻的碰了碰霍暨临的胳膊:“霍兄弟,你在想什么?”
霍暨临睁开眼睛:
“听戏啊,你们不觉得她唱得蛮好的吗?我要是王宝钏,我非得给这薛平贵两个大嘴巴子。
”
“这李淳风还是有点意思。
”
“在外的游子就是念着家,哪怕是死了,埋在坟堆里,那也得伴随着乡音长眠啊。
”
“啊······”王凯旋听着霍暨临的话,实在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只觉得霍暨临的胆量实在是惊为天人,“霍爷,您看看这周围的环境,这适合听戏吗?您要是喜欢,等我们好胳膊好腿的从这个地方出去,我家里还要好多张光碟,全部都给你。
”
霍暨临翻了个白眼:“谁要你的盗版光碟。
”
戏台上的两个纸人越唱越是激烈,到最后所唱的已经不是《五典坡》该有的台词,而是互相骂起娘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