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陈礼那里出来,萧衡便又来到了陈述廉的灵堂坐着。
“叔,对你,我萧衡敬佩不已。虽然咱们没有什么血缘,但我是从心里把你当我的叔叔看,结果现在却是这么个结局……”
正当萧衡对着陈述廉的灵牌自言自语时,却是韩阳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。
韩阳刚从皇城赶了回来,还未到大营门口时却见营前白幡飘扬,一股肃穆之气,心中大敢不妙。
如今这个事实却是真真切切的摆在了他韩阳的眼前。
一言不发,给陈述廉烧了三香,叩了三首之后,才脸色冷淡的问道:
“二公子现在何处?”
“尚在昏迷之中。”
“把虎符给我。”
韩阳把手直接申在了萧衡的面前,眼神中不容一丝的拒绝。
萧衡自然不肯。
“你要干什么。”
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,仿佛下一刻就要引燃火药桶。
“拿回属于陈家的东西,你有什么资格拿着虎符?二公子还健在,你一个外姓人,算什么东西!”
“我萧衡行的光明走的坦荡,自然无惧你说些什么,但在陈将军的灵位前,是不是有些太放肆了!”
韩阳这才稍微理智些,意识到了在这个场合说这些话确实有些不妥。
“好,那便等我去和二公子说。”
“他现在昏迷不醒,你又想如何?”
“我想如何?到你不如你自己问问你想如何?”
韩阳怒气冲冲的看着萧衡。
“现在陈将军已然殉国,二公子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,萧衡,你想干什么?你到底想干什么?!”
“我……”
“将军,二公子醒了!醒了!”
正当两人争执时,老军医的徒弟跑了过来,兴高采烈的告诉萧衡这个好消息。
两人也顾不上什么,赶忙向陈礼的营帐中去。
“韩阳,我知道遭此大难你的心里憋屈,但是现在二公子刚刚醒来,大病尚未痊愈,不要再惹他情绪激动,否则后果将更加的不堪设想!’
韩阳站了站没有说话,只是看了眼萧衡,便自顾自的走进帐中去。
陈礼虽然已经醒来,但依然十分虚弱,面色惨白,军医正扶着他喝一些汤药。
看到萧衡进来,才勉强用力挤出一丝笑容。
“萧衡,我叔叔的灵位……安顿好了吗。”
直到此刻,陈礼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个把自己视如己出的二叔已经阵亡。
“公子放心,已经安顿好了,你……节哀,人死不能复生,现在保护好你自己的身体才是重中之重。”
陈礼点点头,知道如今这个地步,自己也不能再做出什么挽救的举动了。
“我叔叔戎马一生,战死沙场也算是他的归宿,只是没想到是这样的收场。”
想到陈述廉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,在场的人无不动容。
“韩阳,现如今我已经到这般田地,你就好好辅佐萧衡兄,这样,我才安心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