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述廉在这样威力的爆炸下,早已尸骨无存,只剩一顶陈述廉生前一直佩戴的鱼鳞冲角盔还算保存完整。
萧衡捡起这顶头盔,爆炸带来的余热还是把萧衡的手烫起了一个硕大的水泡。
萧衡却是疼在心里,一行清泪不由得顺着脸颊流下,滴在了那断掉的冲角之上。
当陈述廉的衣冠遗物被运回大营时,整个军营陷入了一片沉重的悲痛之中。
士兵们看着被萧衡端在手中的那顶鱼鳞冲角盔,也只能默默地站在路的两旁,眼中满是哀伤和绝望。
他们低垂着头,有的人默默流泪,有的人则紧咬着嘴唇,强忍着悲痛。
萧衡一眼不发,面无表情,只是端着那顶头盔走在队伍的最前端,脚步稳重,算是送陈述廉走完在这军营中的最后一段路。
大营中弥漫着一股肃穆的气氛,仿佛时间都凝固了。
风吹过军旗,发出萧瑟的声音,似乎也在为将军的离去而哀悼。
将领们面色凝重,他们紧握着拳头,心中充满了对敌人的愤恨和对未来的担忧。
他们的心中,陈述廉的倒下,意味着他们心里的那杆大旗倒下了,将军的离去是一个巨大的损失,不仅是军队的士气受到了沉重的打击,更是大炎国和人民的巨大损失。
在这悲痛的时刻,士兵们纷纷自发地跪下,向将军致以最后的敬意。
他们默默祈祷,希望将军在天堂得到安息,也希望自己能够继承将军的意志,继续为国家和人民而战。
“陈将军千古!吾等不破匈奴誓不还!”
看着众将士如此慷慨激昂,倒是让萧衡的心里有些慰藉和安心,其实在路上,他还一直担心陈家军会为此人心涣散,那可真的就是无力回天了。
安置好陈述廉的衣冠和灵堂,萧衡才赶到了陈礼的营帐中,四五名军医已经围在一边给陈礼安排详尽的治疗事宜。
“怎么样啊?”
萧衡焦急的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陈礼。
“将军,二公子他……”
“没事,有什么直说就好。”、
老军医摇了摇头,面露难色的说到:
“二公子他早已打击一时难以接受,心中又积怨上火,旧伤也还没有痊愈,他这是急火攻心啊!”
军医看着萧衡不说话,只能继续说到:
“我们已经试了很多的办法,已经无能为力,接下来何时能醒,就看二公子自己的福报了,人之造化啊。”
“病情走向是不可控的,将军,你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,二公子也可能从此再也醒不过来,但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,不要让他再受什么打扰和情绪打击了。”
说完老军医便收拾好东西走出了营帐。
萧衡坐在陈礼身边,看着他那年轻但毫无血色的脸庞,虽然有很多话,但是最后也没有说出口,就这样看着比自己小几岁的弟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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