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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,他就明显地感觉到身后的鬼脸已经快要撵上他,并且变本加厉的,那挖土的响声越来越大,好像回到了百年前的无名村庄,迷信的人们正在他面前挖土,铁锹碰着铁锹。
祭品的坟墓已经挖好,人们举着火把,在黑夜里扭动身躯,念着诡异阴森的咒语。火把中间,两个8岁孩童被捆缚着,惊恐布满他们的双眼。
仪式行至高潮,咒声响到巅峰之时,那些被火光映照得残忍的面孔,齐刷刷看向两个祭品,罪恶的手伸了过来——
木棉已看到楼道,转身快要冲进去,猝然,脚踝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抓住了。埋头一看,鬼脸正缠在他的腿上,向上扭曲面孔,塞满泥土的嘴巴似乎在笑。
下一刻他努力朝前伸手想要抓住栏杆,却被一股巨大的力扯了回去,再抬头时,火把中心赫然就是他自己!
村民们向他包围过来,一只又一只的手迭覆在他身上,他被拉扯到那个挖出的坑前,有人粗暴地把他推了下去。
“你们——”
木棉想要往上爬,可上方似是有一堵无形之墙,顽强地将他摁在坑里面。上方,一个老村民举着火把俯视着他,皱纹里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开始。”
随着他的命令,壮年男人拿着铁锹上前,沉默地将土填回。木棉被暴雨般的泥土打得站不稳,无论他换到哪个方向,都会被那堵无形的墙挡住。
身上的泥土越来越厚,越来越重,他的身体渐渐无法承受住,脱力伏在了地面。如此,泥土更嚣张地埋上他的身体,很快,他的口鼻都被堵住,已经无法再呼吸了。。。。。。
涂抑给木棉发了好几条消息都不见回复。他单手撑着下巴,不断滑动着两人的聊天界面。老教授正在讲解这次小考的注意事项,试卷从前往后传递,涂抑漫不经心地接了一张试卷过来。
想了想,他还是决定问一下秘书长:学长呢?
秘书长似乎在忙,过了一会儿才回:你小子每次找我聊天开头都是这句,怎么,木棉又不回你消息了?
涂抑没跟他废话:学长呢?
秘书长烦躁地发了一串打人表情包,然后说:旧教社去了。
涂抑:他去那干嘛?
秘书长便把派对的事儿给他讲了一遍。
他说:谁啊搞恐怖主题?自己生日自己去拿。
秘书长回了他一串响亮的省略号。随后,他又苦口婆心地劝:不要对曾耀这么没礼貌,他好歹也是你前辈。
涂抑立即:今天是曾耀的生日?!
秘书长:对啊。
秘书长站在一堆断手中间,迟迟等不来涂抑的回复:曾耀的生日怎么了吗?你怎么不回了?
隔了几秒又道:不回我放手机了,这边还有一大串断手等着我挂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