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夫人干涸的眼角再次滑出泪水。
徐景秋看着她悲痛欲绝又无比悔恨的眼神,心中不安到了极点。
“母亲,您原谅我。”她哭着爬到徐夫人身边,拉着她的衣角,狼狈的脸上满是害怕和无助。
“母亲,求求您,不要不管我,您一向最疼我了。”
徐夫人默默的看着她声泪俱下的样子,她脸上的害怕是真的,无助也是真的,却独独没有悔意。
她害怕事情败露,无法顺利嫁入王府。她怕自己不为她收拾残局,所以万分无助。
她满脑子都是这些,可她刚刚杀了自己的哥哥,却没有半分追悔和赎罪的意思。
徐夫人从没觉得面前的这张脸这么肮脏丑陋过。
这就是她疼爱了十几年的宝贝女儿,她自私到心已经全黑了,她心里只有她自己。
徐夫人挤掉眼里的泪水,张嘴笑起来,越笑越大声,越笑越癫狂。
徐景秋蹙眉看着她,她当然知道徐夫人正在经历丧子之痛的巨大打击,但是冥冥中,她有一股自信,那就是母亲不会不管她。
从小到大,无论发生什么事,母亲总是陪在她身边,哄她安慰她,她能感觉到母亲对她深深的宠溺与包容,远胜大哥。
这也是她敢如此放肆的原因和底气。
徐夫人慢慢停止了笑意,她看着徐景秋,眼神是冷漠而痛苦纠结的,“我最后一次帮你,剩下的就看你自己和天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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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戌时,一辆马车从徐府驶出,奔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。
深夜的街头寒风侵肌,呵气成霜。
躲在不远处巷子里的人一边跺着脚,一边看着马车从眼前驶过。
柳蓁蓁已经守了很久了,徐府大半天都没人出来,只除了刚刚那辆马车。
徐景林不可能乘马车出门的,或许他今天就待在家里不出门了吧。
想到这里,柳蓁蓁有些沮丧,她踢了一脚墙边的积雪无奈准备结束今日的守株待兔。
她从巷子里走出来,垂着头心情很低落,今日没有见到心上人。
天知道她多想见他,他昨天晚上摸了她的头,还对她笑的那么温柔。她回去兴奋的睡不着,好不容易后半夜睡着了,却一直梦见他。
梦里的他更温柔了,霁月清风、和光同尘,他就是这么美好的人,在她心里无人可以替代。
想到这里,柳蓁蓁不自觉的又笑了。
罢了罢了,今日蹲不到明日再来,反正要过年了,他又不会跑。
想到快过年,柳蓁蓁又掰着手指开始数日子了,过完年,他肯定就要走了,能看见他的日子还真是屈指可数,因此也格外珍惜。
正盘算着怎么在有限的时间里多看看他,柳蓁蓁忽然脚步一顿,她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。
她抬起脚一看,竟然是一块乳白色的圆形玉佩。
柳蓁蓁飞快的弯腰捡起来,面露惊讶,这块玉佩她认得,正是昨日徐景林缀在腰间的那一枚。
可是玉佩怎么会掉在这里,而且上面还染了红,柳蓁蓁忍不住用手去擦,那红色便沾在了她的手上,鲜艳而刺目。
她瞬间面色惨白,颤抖着将手放到鼻尖,丝丝血腥味钻入她的鼻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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