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箫从兰因殿出来,常常的呼出一口气,随后去往英华殿的路上,脸色就没好过。
他身边伺候的人个个噤若寒蝉,大气也不敢出。
自从宸妃入宫之后,他们陛下许久不曾露出过这种神色了,都快让他们忘记曾经的陛下是什么模样了。
如今这么陡然间来一次,让他们瞬间绷紧了皮。
墨箫进了英华殿,墨承宁从一边的小桌案上抬起头来,看了他父皇的脸色一眼,随后皱了皱眉头:“你跟母亲说了?”
墨箫看他一眼,嗯了一声。
墨承宁一下子从桌案后站了起来,起身就往外走。
墨箫蹙眉:“站住,干什么去?”
墨承宁:“母亲定然难过,我要去安慰她。
”
墨箫抿了抿唇,随后沉声说:“她现在定然心烦,你让她静静,别去打扰她了。
”
墨承宁在原地站了片刻,随后又走到桌案后坐下,拿起放在桌案上的折子重新看了起来。
只是,片刻后,墨承宁抬手将手里的折子仍了。
他一想到母亲,就看不下去。
墨承宁抿着唇,仰头看着坐在上面的墨箫:“你怎么现在就告诉她了,就不能再等等吗?”
墨箫眯了眯眼:“你现在是在对我发脾气?”
墨承宁瞪着眼睛,不吭声了。
墨箫抬手捏了捏眉心,没好气的道:“就你担心你母亲吗,我不担心?”
他叹了口气,对墨承宁说:“总是要说的,早点说让她有个心理准备,以免真的到了那一天她接受不了。
”
墨承宁冷着脸,语气硬邦邦地说:“你早知道一日,便多煎熬一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