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药师看着我:“你外甥现在在入魔之路上越走越远,当下只有一个办法,就是找高人洗净所有修为,遁入空门。除此之外,我想不到别的方法了。”
“难道他有性命之忧?”三舅皱眉。
“他一个人的性命无所谓,”赵药师道:“如若成魔,恐怕天下都有浩劫。”
我哈哈大笑:“赵大夫,你至于嘛,我才二十来岁,谈什么成魔,你多虑了,还天下浩劫,哈哈。”
三舅想说什么,赵药师一抱拳,说了句告辞,推门就走。
屋里的气氛沉默,三舅眼神带着忧伤:“强子,赵药师我认识很久了,他医术高明从不夸大其词。要不然……”
“三舅,你也要让我洗净所有修为?”我皱眉。
三舅颓然坐在沙发上,摇摇头,说了句实话:“我也不知道。我总不能害你。”
“三舅,要不然这样,我还有一些大事要做,现在更是修行圈领头人,等我把这些事都办妥,没有后顾之忧,然后你再帮我找个高人,把修为都洗去。不就是做个普通人嘛,我无所谓了到时候。”我说。
三舅点点头,说你好自为之吧。
我懵懵懂懂从家里出来,走大街上还有点眩晕,天是格外的蓝,阳光是格外的充足,天气很好。我一直在回味昨晚的美妙,那是一种超越了肉体感官极限的快乐,真想再品味一次啊,妈的,上瘾了。
我来到锦宴楼,富少伟看到我如此神采奕奕,精神焕发,他也非常高兴,拉着我喝茶水。这时施鹏进来了,看见我便眼前一亮:“老大,你这是修为又有所精进了啊。”
我笑笑:“小意思。”
“老大现在的修为那是日进千里,我感觉真是跟对了人。”富少伟说,他看看我,道:“老大,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。”
“说呗。”我漫不经心,心思还沉浸在那感觉里不可自拔。
富少伟道:“以前有两个兄弟得罪过你,我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。”
我没说话。
富少伟让施鹏出去叫,时间不长门开了,施鹏领进两个人来,一个是火哥,还有一个是冯立。
冯立是工业大学一个学生,当时装成鬼附身,骗我和三舅。还想认我当师父,弄得可怜兮兮的,其实都是在做戏。
火哥不用说了,那是我的老仇人。现在他们两个领进来,规规矩矩站在我面前,一起鞠躬:“老大,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我端起茶水,轻轻吹着热气,没有说话。
施鹏皱眉:“我说你们两个有没有诚意,小孩过家家呢,赶紧的,拿出点诚意来。”
冯立“噗通”一声跪在我面前,“师父在上,受小徒一拜。”
富少伟哈哈大笑:“没看出来啊,你小子也是个见杆爬的主儿。老大,算了吧,饶了他们一次,大家还是兄弟。”
我放下茶碗,对冯立说:“小冯,家几口人啊?”
冯立眼珠转转,不知道什么意思。施鹏道:“老大问什么你就说什么。”
“四口,上有父母,下面还有个妹妹。”冯立说。
我问家里是干什么的。
冯立道:“我爸在开发区那里开了一家玉石工厂,做玉石加工的。”
富少伟笑:“他是富二代,有的是钱,老大以后不用惯他毛病,让他出出血。”
我走过去,把冯立搀扶起来:“都是兄弟,出什么血,没事。”然后转过头看火哥,一字一句说:“你怎么不跪呢?”
火哥愣了,没想到能针对他。他上次被我揍的伤还没好,脸上缠着绷带,一副丧家犬模样。
他愣了愣,场面顿时静下来。
我慢慢转到他身后,对着他的膝盖弯上去就是一脚。火哥吃不住力,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疼的呲牙咧嘴。
我抬起脚踩在他的头上,大声呵斥:“给我低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