揩了。
可能还没少揩。
一世英名毁于一旦。
谈梨撑起脸叹了口气:“虽然你可能不信,但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如果是故意――嗯?”谈梨意外地朝旁边仰了仰头,“你信了吗?”
那人依旧是那个性冷淡的语气词:“嗯。”
门廊下的感应灯灭了。
楼内的灯火辉映,楼外的云雨压城,光和影把他侧影修剪得完美,像一座雨中的雕像似的。
谈梨盯着他看了两秒,直到那人垂回清淡眸子也看她,谈梨却突然笑了。
“你笑什么?”秦隐问。
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,我可能想太多了,完全是自寻烦恼。”
“什么烦恼。”
谈梨没回答他的问题,反而是伸出胳膊,掌心朝上,手指微微勾起。没几秒,她手心里就接起一片小水洼。
谈梨侧过手掌,看着雨水顺着掌纹流下去:“这雨看来要下很久,小哥哥你带伞了吗?带了的话就先走吧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噢。”
“你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谈梨轻眯了眯眼,扭回头:“小哥哥,连我这么不尊重社交潜规则的人都知道,转移话题就表示不想回答。”
秦隐淡定:“那你刚才抱上来,问我想不想接了吗。”
谈梨:“……”
她怀疑性冷淡这一挂,高冷寡言的时候就是在蓄力,专等着把对方一句话噎死。
谈梨叹气,理亏地趴回脑袋:“这可是你自己要问的,待会儿听完别后悔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,我忘……哦,自寻什么烦恼是吧?”谈梨手指垂下,看着最后几滴水在指尖摇摇欲坠,“你可能也感觉到了,我今晚不是一直想惹恼你么。”
这任谁说来都十分欠扁的话,从谈梨嘴里出来,却变得自然而然了。
秦隐神色不变:“讨厌我?”
“怎么会?”谈梨笑起来,“我最喜欢性冷淡了。”
空气一寂。
谈梨回神,无辜仰脸:“别误会,不是说你。”
秦隐无声看着。他的眼底埋着一点细碎的光,不知道是远处的灯火还是什么,映得他这一眼里情绪复杂。
谈梨没察觉,她自顾自地埋回胳膊上,说:“我这个人很和善的,跟任何陌生人都秉持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,嗯,你可能没感觉到。因为我对你比较唐突。”
秦隐瞥下来。
谈梨接收到这个眼神,自动理解为“原来你也知道”。
谈梨虚心点头:“我有ac数,我知道。所以我决定知错就改,改法有两种。要么我改,遇见你就和善友爱克己守礼――显然可证这不可能;要么你改,让你主动疏远,永绝后患。”
谈梨一口气说完,自省了下。
很好。
态度优良,犹如站在“坦白从宽抗拒从严”的大横幅前朗诵检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