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喜欢确实不值得被如此针对,但何夕的喜欢值得。
桂花因为时渠的喜欢而特殊,
时渠也会因为何夕的喜欢而特殊。
藏在同类里的她们,就这样变得引人注目。
那么……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
何夕姐姐的喜欢,比玫瑰花开、比海上的日落和烟火,还要早吗?
“咳咳……当然你要是不知道的话,回去问问吧。”
齐玥看时渠一副当场愣住的样子,立马出声打断她的思考。
当年那些事里,她可没少瞎搅和,别想着想着,一怒之下打算跟她来场清算,今天的任务就完不成了。
齐玥继续讲何晨:
“何文林病了之后,何晨就变得有点……疯癫。一开始我们觉得他父亲重病,听说事业和家庭也不是很顺利,所以表示理解。
不就是要钱嘛,有时候带点不好听的话我们就当听狗叫了,艺人的奇葩亲戚也不只他一家。
可是他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,反正就是跟有病一样,各种威胁我们,什么爆何夕的料、曝光我们公司丑闻之类的,
到他爹去世,他就彻底变成了他爹,真的很奇怪,我有时候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,还是男的一到年纪就自动解锁爹味啊?”
世界上真有人性情大变堪比夺舍重生吗?
时渠对这事持怀疑态度,她更愿意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:
“何晨也许不是突然变坏的,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,他跟何文林一早就是同一边儿的,各司其职,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,让你们送了钱还心怀愧疚,何文林倒下了,他不得不撑起他的那部分,因为继续扮演一个好哥哥是得不到利益的,我猜,何文林的葬礼应该挺热闹的吧。”
何文林的葬礼,就是齐玥送何夕去见时渠的那个月月末。
齐玥这次谨慎了,没擅自把这事说出来,只专注讲那场葬礼:
“你猜得没错,那是场热闹的闹剧。何文林的遗产数目非常可观,按照法律依据,第一顺位继承人可以均分,但是何晨说自己在何文林生前尽了主要扶养义务,也一直跟他住在一起,而何夕没有,所以他主张自己应该多分。
来参加葬礼的人多多少少跟逝者沾亲带故,还有交情不错的朋友,这些人情关系都是何晨在维系,他们之间的利益链条也是横七竖八地扯不清楚。
但在集体对抗何夕这件事上,这群人很团结。
他们觉得,钱只要不在何夕手里,就有机会流进他们的口袋。
而这个机会,掌握在何晨手里。”
时渠能想象得到:“他那几天走路都不好迈腿吧?大腿上抱的全是人。”
齐玥笑了两声:“挺形象的。不过葬礼结束后,律师带来了遗嘱,他的继承权不再确定,那些人又都从他身上下来了。
遗嘱遵循的是何文林生前的意志,他想怎么分就怎么分,他的朋友、亲戚、合作伙伴甚至医院的护工,都有可能得到一笔意外的财富。”
时渠觉得不对劲:“何文林的遗嘱最有可能偏袒的就是何晨,不应该是如了他们的愿吗?”
齐玥又笑:“不知道,这些人的事我了解得不是很深,我只记得,遗嘱宣读仪式那天,公证处来了很多人。他们共同见证,何文林将自己的遗产全数捐献给了寺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