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渠昨夜睡得晚,今天又起的早,握着字密密麻麻的剧本,读着读着就开始犯困。
房玉洁趾高气昂的拒绝被她读得软绵绵的:
“我才不要你的钱,你都自顾不暇了管我干什么?我家出再大的事,也比你的处境好……”
陆园:“那你家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时渠已经有点看不清后面的字了,整个画面都有点扭曲,她趴在桌子上,指着台词:
“我弟弟,我弟弟……”
何夕抽掉她手里的剧本:
“困了就睡会儿吧。”
时渠抓住她的手把本子拿回来:
“没事,我再看看……”
何夕重新问了一边:“那你家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时渠闭着眼睛回她:“我弟弟被人欺负,还手把人家打进了医院……”
“我不行了,我眯一小小会儿。”
她想捏起拇指和食指,刚举起来就脱力滑了下去。
何夕放下剧本,就这么看着她。
看她纤长的睫毛、眼底的青色血管。
看她的长出一截黑发的头顶、藏在发丝下白嫩的耳垂。
她没有看太久,等时渠的呼吸均匀而稳定了,她就将她抱起来,往卧室走去。
动作再小心,还是会有颠簸。
时渠抓着她的衣领,嘴里念了一句什么。
何夕听了觉得有趣,捏捏她的脸颊,又重复了一遍:
“那你家到底出什么事啦?”
时渠立马:“我弟弟打人啦……啊不是,他被人打了……”
她皱着眉头纠结了一会儿,然后撒开手:
“我没有弟弟。”
何夕笑着看她再次沉入梦乡,忍不住俯下身子亲亲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