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大惊失色地冲上来:
“天哪,可怜的小女孩你经历了什么?!”
没等人出声,她又自顾自地朝何夕扑过去:
“何夕!你把她怎么了?!你混蛋!她可是你粉丝!她才刚刚20岁,你怎么下得了手!”
时渠张开双臂费力拦住她:
“岁婉姐姐我自己摔的跤,何夕姐姐好心帮我包扎而已,你别激动啊,我一点事没有。”
岁婉抓着她手臂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,最后摸了下她手上的纱布,打了个酒嗝:
“包得真丑。”
然后扬长而去。
何夕捂了一下脸,像是无奈,又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怒火。
她调节好了,才继续扶着时渠往外走。
“洗澡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沾水了。”
“晚上睡觉把纱布拆了吧,天气热闷着容易发炎。”
“如果你睡觉喜欢乱动的话那还是包着好了。”
她叮嘱完,离开的时候帮时渠关上了门。
终于走了。
时渠长出一口气。
末了又痴痴地笑起来。
何夕姐姐喝醉了居然能待机这么长时间,像个清醒的人一样。
虽然有点凶吧,但其实还怪可爱的。
告状
潮湿闷热的浴室里,伪装随着衣物一齐剥下,雾气覆盖的镜子映出模糊的人影,烦躁蒸腾,化为噩梦般的记忆笼罩下来,带着无法忽视的眩晕感。
何夕突然想吐。
于是抱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。
吐完她短暂地清醒了一会儿,卸妆、洗澡,然后把花抱到了阳台。
做完这一切,她的精力好像被抽空了,扑在床上陷入梦境。
今晚客厅里的场景在十几年前,曾是她家里的常态。
烟酒、男人、嘈杂的音乐,还有乱糟糟的、等着她去收拾的桌子和地面。
何夕原本觉得自己已经逃出来了,可见到类似的场景时,偶尔还是会做噩梦。
可是今天,她的噩梦只进行到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