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“就这么怕我偷偷把你带去医院啊?”
“才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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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晚上,时渠还是睡在另一间卧室。
感冒的病程有好几天,她还没有痊愈,不想半夜咳嗽把何夕吵醒,况且她还得进行一些秘密行动。
——齐玥目前找到的人,已经可以拉一个小群聊了。
群聊里的内容信息量很大,她总忍不住去查看,然后归纳、整理,顺出逻辑线、标出重点……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到凌晨才入睡。
脑子里塞了太多东西,睡到一半猛然惊醒,意识清醒的那一瞬间,杂乱破碎的梦境溃然消散,身体的不适逐渐清晰。
她后知后觉,应该是做了个噩梦。
D市的冬天可真冷啊,梦里都飘着雪。
时渠拽紧被子,翻了个身,撞进一片暖融融的柔软。
嗯?
她睁开眼睛,屋子里遮光帘拉得严实,一丝光都没有。
但是呼吸声和体温切身可感。
干燥尖锐的疼痛扯着她的咽喉,时渠退开一些,轻手轻脚地下床去喝水。
走到中央岛台,氛围灯穿透玻璃杯,在大理石桌面上碎成晶莹的光斑。
水纹荡漾,时渠才发现自己把鞋子穿错了。
两只不一样的颜色。
再次提醒她刚刚的触感不是幻觉。
她梦游似的回了屋,坐在床边放空。
眼睛适应了黑暗,她渐渐能看到一些轮廓。嗓子痒痒的,她忍不住咳嗽两声,动静压得很小。
身后还是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,又突然顿住,然后变得轻微。
时渠侧身,曲起一只腿放上床:
“姐姐?是我把你吵醒了吗?”
黑暗里隔了一会儿才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:
“……没有,要喝水吗?”
“我刚刚去过了。”时渠把两条腿都收进被子里,被沿将将盖过腿侧。想了想,还是提醒到:
“姐姐,我们睡一起你会生病。”
被子里的温度吸引着她往里挪了一点:
“你有不舒服吗?”
何夕为自己半夜偷偷跑过来睡觉这种行为感到羞耻。
但她莫名感觉时渠有事瞒着自己,
加上白天发生了一些事,
她就开始患得患失,
那些乱七八槽的想法只能通过靠近来缓解。
她的沉默换来时渠的靠近。
她用指尖挑开她的头发,摸摸她的脸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