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渠觉得,这件事不该被避重就轻,它该被单独拿出来,好好讨论。
何夕已经被这些幽魂缠了许多年了,这正是一次光明正大反击的机会,要是这次能彻底摆脱,就再也没人会拿家庭攻击她。
她不是空求热度的流量明星,她接下来走的每一步都需要口碑和路人缘。
时渠把那份文档翻来覆去地看,觉得唯一可能的突破点还是钱。
数额准确、去向明晰的钱。
这是何晨那篇偏重情感的故事里极少出现的东西。
毕竟爱意可以凭空捏造,财产可不行。
她整理了一些自己觉得有用的资料,在发给公关部做讨论之前,先和姐姐们要了齐玥的联系方式。
接待室的门被推开时,她和齐玥的交谈才刚刚开始。
进来的是何夕,她手里提着她们两个的背包。
“怎么不休息?在处理工作吗?”
时渠是跟她一起出来的,律师团队那边开研讨会,听得她昏昏欲睡,就找了间没人的接待室小睡了一会儿。
“嗯……刚刚都处理好了,谅谅那边在准备杀青物料,我就帮忙看看。”
时渠没有说自己那个还未成型的想法,她结束聊天框里的对话,抬头对上何夕的视线,
“姐姐你那边结束了啊。”
何夕走过来,先是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:
“好像有点烧起来了,还有力气站起来吗?”
“可以的。”时渠把电脑合上,接过她手里自己的挎包,“我们现在回去吗?”
何夕把她扶起来:“先去医院看看。”
时渠下意识抗拒:“不用了吧……只是小感冒而已。”
何夕见她拒绝得这么干脆,弯唇逗她:“小渠怕打针啊?”
打针有什么好怕的,眼睛一闭就好了。
她只是相信自己的免疫力而已。
“先吃点药试探试探,要是好不了再去医院也不迟嘛。”
时渠推着何夕往外走,
“走啦走啦,我想回去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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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现在的住所是一间带全景落地窗的大平层。
蒋霜萍习惯催促自己的孩子买房,这是她给何夕挑的“小房子”,当然,钱是何夕自己出。
这间“小”房子,一共有五间卧室,时渠洗完澡推开一间新的:
“何夕姐姐,我今晚睡这里吧,不然会把感冒传染给你。”
何夕点头:“那你明天好好休息,别跟我跑出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