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和母后罚我禁足,妾身能理解。
只是那沈氏农户女出身,让她掌家,实在不妥。
”
燕王握住茶杯的动作顿住。
王妃道:“妾身虽在院里,却也听说,沈氏前段日子让护卫殴打庄子的掌事。
前日还发卖了两个犯小错的下人。
如此管家,长久下去肯定会——”
王妃话还没说完,燕王已经啪地把茶杯放回桌上。
茶水摇晃,飞溅。
室内氛围压抑。
王妃内心惶惶,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。
她好不容易把燕王请来,主动认错,提出沈薇掌家的错漏之处,就盼着燕王把管家权还给她。
但燕王居然生气了?
燕王起身,眸中再无半分动容,他冷冷道:“你在坤玉院养病,消息倒是灵通。
”
王妃忙道:“王爷,沈氏不擅管家,殴打管事、发卖下人是事实呀!
”
燕王简直不想再看王妃这张愚蠢的脸。
殴打管事、发卖下人,这都是燕王教给沈薇的管家策略。
有些下人不服管教,就该打,就该发卖。
恩威并施,彰显王府的威严。
燕王转身离去,留下一句:“你应操心给你母亲的寿礼,手伸太长容易折。
”
王妃僵在原地。
眼睁睁看着那伟岸的背影消失,王妃双膝一软,踉跄坐回椅子上。
王妃百思不得其解,只能恨恨咬牙:“那沈氏到底给王爷灌了什么汤?王爷竟百般纵容她。
”
王妃不甘心。
天色已黑,王妃草草用过晚膳后,一整晚都睡不着觉。
她翻来覆去地思考,必须把管家权夺回来。
执掌中馈,那是属于主母的尊严。
清晨天亮,刘嬷嬷面无表情走进屋子里,告诉辗转反侧的王妃:“主子,香儿求见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