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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云道:“我这是这样说,具体是啥我还得想呢。正好现在张家的事情解决了,我闲暇时候也可以想想。”
素花:“不着急,你慢慢想,我看那些客人对咱们的酥饼热情还高着呢,短时间不会腻。”
巧云点头,然后望向她道:“说实话,我觉得你脑子也挺灵活的,很细心,你也可以想想看有什么好点子,到时候咱们一块儿商量着来。”
巧云这么信任她,素花很高兴,重重地嗯了一声。要不是巧云提这一嘴,她还没发觉的自己总依赖着别人,总觉得琢磨吃食太难了,只有巧云这样脑子灵活的人才干得来,现在想想,自己也可以试着琢磨嘛,就算是点子不好巧云也不会笑话她。
素花真是觉得现在的日子越来越充实了,充满了挑战和趣味。
除了这些事,再就是家里的木炭不多了,得赶紧补充,素花抽不开身,只能何氏去砍柴回来烧炭了。巧云听过后道:“我本就打算明日上山去砍柴,现在天干,枯树也多,我多砍些,等傍晚时分你和何二婶要是有空的话,就来山上接我好了。”
她一个人只能背一捆柴下山,要是多两个人就能多背几捆下来。平常大家砍柴都是捆好了横放在背篼上背,像贺青山那样一边挑一捆得要好大的气力,要壮劳力才成。
素花立刻道:“好啊,你尽管砍,到时我们一定来接你。”
翌日,趁着早上天气凉快,巧云就上山了。她先到地里看黄豆苗,果真如佩莲说得那样,长得很好,嫩嫩的叶片随着山风摇动,让人瞧了很舒爽。
地里长了些杂草起来,好在长得不多,她打算抽空再来扯,今儿还是得以砍柴为主。她想起前几天佩莲的嘱托,叫她上山来的时候一定要找她说话,她并不知佩莲的家是哪一户,而且又急着去干活,就找了个玩耍在村口的女娃娃,叫她帮着给佩莲递个话,就说傍晚的时候她在地里等她。
嘱托完后,她沿着山间小路往上爬。想起本说的是昨日上山来帮贺青山看庄稼,结果没来成,干脆就先去给他瞧瞧吧。先看看是什么情形,小问题自己就帮他料理了,要是大问题,就等下次见面了告诉他。
很快,她就到了上次的那片山林里,她沿着记忆中的小路往里走,和上次比起来,这条小路又变得隐蔽了好些,不知是春夏草长树茂的缘故,还是贺青山有意为之。她扒开一丛又一丛灌木,踩着地上像是自然掉落的枯叶,来到贺青山开垦的那片地前。
地里的豆苗和她的比起来简直是有天壤之别,不光长得稀稀拉拉,就算是长起来的苗子有些也有点发黄,还有不少杂草。
她心道,贺青山是咋搞的,苗子治理不好就算了,杂草咋也不给拔一拔。她走到一块没长豆苗的地方,蹲下身将那一片杂草揪了一遍,然后用镰刀刨那个地方的土。
“你在干嘛?”
身后冷不丁一道说话声,险些把巧云的魂儿都给吓出来了,她用手背抹了脑门上吓出来的冒汗,有些气恼道:“你是猫变的吗?咋悄没声站在人身后,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?”
贺青山咳了声,“我也不是故意的,本还以为是别人,不敢贸然现身,这才瞧瞧过来看看情况。”
要是别人发现了这里,他为防被人揪住小辫,只能把这块地弃了。而且昨日她没来,他想肯定是有事情绊住了脚,万万想不到她今日会来,后来看她蹲在那里又是拔草又是铲土,有些好奇就盯住了,全然没想起会吓到她这回事儿。
巧云轻哼一声,“这里就你和我晓得,还有谁来?”
她本是想责备他,可这话听着不太对劲,怎么像是说啥幽会秘地似的。
她连忙转了话头,招招手对他道,“你过来瞧。”
贺青山走近。
巧云用刀尖掘了半天,都没看到种子,“你这是把种子埋得多深啊,我刨了半天也没见着种子,埋这么深,如何能发起芽来?”
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贺青山,脸上既有不解又有怜悯,咋会有人连这点种地常识都不知道的,他是咋长这么大的啊?
贺青山解释道:“开始也埋得浅,过两天来看,发现好些土窝里的种子都被山里的鸟兽给扣起来吃了,这些东西专挑晚上来吃,防又防不了,我这才往深了埋。”
巧云没想到是因为这个,她忽略这个了,还当和她地里一样呢。殊不知她那块地挨着路边,时常有人过上过下,那些野生的鸟兽都不咋往那里去,毕竟和偷吃点庄稼比起来,还是小命要紧。
她在心里默默收回他很笨的评价,缓和了语气问,“那咋地里的草也不拔呢?”
贺青山道:“我看你地里也长了杂草,想来问题应该不大。。。。。。”
巧云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又想说他笨了。地里的杂草她是不想拔吗?她是没工夫上来啊,不然谁会专门让地里长草啊。算了,不跟他掰扯这个。
她直接说出庄稼的长不好的原因,“没出苗就是因为种子埋太深了。草还得拔,不然庄稼的肥气就被扯走了,哪里还长得好。至于叶片发黄,是因为地里有些干,旱的。”
知晓了原因就好说,贺青山一一在心里记下,“成,我想法子处理。”
“你是要去砍柴吗?”他问。
巧云站起身来,“是啊,你知道哪里的柴长得好不?”
贺青山点头,然后道:“你跟我来,我带你去。”
巧云跟着他走。他走的路很偏,可以说是没有路,一般去深山时候他都是这样,比较快,只有挑柴禾出山时才会走稍微宽些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