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后看着宫殿外面的侍卫,露出了绝望的眼神。
几十年夫妻感情就这样废了。
她抱着孙女安乐公主,默默叹了一口气,皇后名分还在,魏皇不可能废除。
一些重大场合还会要求自己出场。
哎!
武后突然想起了龙胤月和杨凌,这两个孩子会不会为了自己和魏皇大吵一顿呢?
……
工部尚书闫立德看着胡金南送来的图纸,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胡金南:“胡总管,你是认真的吗?只是一个道观,要花费600万两银子?咱们大魏国库一年的收入才多少钱?”
“这是为皇上还愿!”胡金南冷冷道。
他也知道不对,可一个奴才能干什么?服从主子的命令就是了。
“户部拨款以后再说吧!”闫立德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应下来,一旦应下了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。
一切都无法挽回了。
600万两……这笔钱足够支撑打草原了,如今却要建一个道观?
胡金南扭身就走,“图纸我留下了,闫尚书有什么不满去和皇上说。”
闫立德怒道:“昏君!”
工部侍郎林东峰走进来,“闫尚书,怎么了?”
“你自己看吧!”闫立德怒气冲冲坐在椅子上,指着那图纸。
林东峰可是杨凌的贵人,当初要不是他拉了杨凌一把,杨凌还困在云州那小地方呢。
逢年过节杨凌都会安排人到林府送礼物,不值钱,都是蜀地土特产。
看到图纸,林东峰惊道:“这……至少得600万两白银才能完成啊,还要耗费无数人力物力……年初就是春耕,这要是征劳役会引起百姓不满啊。”
“我去找陈相和魏王吧!”胡金南叹了一口气,“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。”
林东峰是魏皇忠实的臣子,他和魏师道都是魏皇的人,可最近对魏皇也生出了不满。
这究竟是干嘛?
一场病就性情大变?
……
尚书省。
闫立德把这件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,陈相没有吭声,他看向了魏王。
这一刻,陈相有了自己的心思,魏王的脾气他了解,肯定会反对魏皇。
若是这个时候雍王支持魏皇呢?
本来魏皇就有了不该有的心思,如今正好再来一次。
“我不同意。”雍王率先站起来,“我这就入宫宰了那玉真子。”
陈相猛的睁开眼,魏王没有吭声,雍王你跳出来干嘛?你着什么急?
你刚刚当吏部尚书,就迫不及待的反对你父皇?
糊涂啊!
魏王龙胤月和这些人都不同,她猜到玉真子帮魏皇治好了病,魏皇现在说话也利索,走路也利索,甚至床笫上也利索。
魏皇给玉真子盖个道观怎么了?
哼,我这个父皇好心思啊,他在试探群臣的反应。明日朝会这些人看到父皇利利索索走进来会是什么反应?
到时候肯定有那阿谀奉承之辈同意修建道观,恐怕还会捐款吧?
“魏王,你什么意思?”雍王俨然已经成了带头大哥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