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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初厌眼里满是错愕,她缓慢的抬起头,看着坐在另一边沙发上认真看书的顾锦,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似的。
顾锦看着书本上密密麻麻的字,她根本静不下心去看书,整个人心浮气躁的,满脑子都是杨初厌手腕上的疤痕。
杨初厌是疤痕体质,她亲手伤自己的时候没考虑过以后会留疤吗?拿刀划自己的时候会有多疼?大二那时候到底还经历了什么?
顾锦思来想去,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,把书合上扔在了一边,偏过头看着一声不吭的杨初厌,心里又生气又心疼。
气的是她不爱护自己的身体,有胃炎还要喝那么多酒。疼的是她手上的伤疤,那一道道疤痕需要多久才能消除,是个未知数。
两个人之间陷入了寂静,只有钟表的走针声滴滴答答的提醒着她们,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。
对于顾锦的那句话,杨初厌没有回答,因为她和杜频预约的时间快到了。
等顾锦反应过来后,杨初厌已经在穿鞋了,急忙开口问:“周日你还要上班?”
杨初厌:“不是上班,见个朋友。”
哐当一声,门关上了。
顾锦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,在内心重新审视着自己与杨初厌的关系。
这个人,她越来越琢磨不透了。
杨初厌是一本谜语,而她想成为解开这本谜语的人。
可是这本谜语越来越难了。
杨初厌到杜频的办公室时她刚疏导完一位患者朋友,“刚忙完吗?”
杜频扭了扭酸麻的脖子,不停的写着什么,“是啊,你进来的时候,看见刚出去的那小姑娘了吗?”
杨初厌把给杜频买的礼物放到了桌子上,她一喜,惊讶的问:“你怎么又买礼物了?”
礼物是杨初厌路上买的,是杜频常吃的那家糕点,包装很精美送人再合适不过了。
“甜食可以缓解压力,偶尔吃吃还是可以的。”杨初厌抿唇笑着说。
杜频把笔盖盖上了,向后一仰,丝毫不像是要给人做心理疏导的,她慢悠悠的说:“说说吧,最近怎么样了?”
杨初厌扣着手,温吞的说着这段时间自己的情绪波动,以及一些自己察觉到能影响自己情绪的一些事情,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杜频。
杜频一边听她说,一边记录着。
杨初厌想到了一个人,犹豫了半分,不愿意隐瞒,还是说了:“还有……”
“还有什么?”杜频挑挑眉,看着杨初厌欲言又止的样子,心里猜出个一二了。
“我……进她家了。”
话音刚落,杜频噌的一下站起身,给杨初厌吓一抖,她猛的问:“怎么了?!我说的是实话,这次没撒谎,也没做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