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初厌从背后环住顾锦的腰,下巴抵在她肩颈处,再看清顾锦在做什么时还明知故问:“做早饭吗?”
顾锦应了声,拿了一小把挂面放入烧开水的锅里,偏过头看着杨初厌淡淡地笑了下:“不可以空腹吃药,也不可以不吃早餐,你的胃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。”
杨初厌张着嘴无力反驳,和人形挂件似的挂在顾锦身上,一言不发地安静看着顾锦做饭。这人也不嫌烦,脸上反倒还挂着笑,乐呵呵的做着饭。
等顾锦做好饭端上桌后,杨初厌也刚好从卫生间洗漱好出来了。
饭菜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客厅里,杨初厌咽咽口水,肚子在这时很合时宜的叫了声。
顾锦给她递了双筷子,嘴角弯弯的看着埋头苦吃的杨初厌,心中的满足感顿时达到顶峰。
吃到一半时,杨初厌忽然抬起头,她手指了指餐桌上花瓶里插着的花,说:“有时间再去买两束向日葵吧。”
顾锦怔了一瞬,顺着杨初厌手指的方向看去,立刻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。
“好,明天就去买。”
吃饱喝足后,杨初厌开始将该吃的药一个不少的放在自己手心里,接过顾锦递过来的水,面无表情的喝了下去。似是麻木了。
顾锦的手在餐桌底下不自觉的攥紧了,指关节微微发白,表情也不太好。她紧锁着眉头,目光冰凉的注视着杨初厌吞下一大把药片。
“苦吗?”顾锦声音染上了一丝心疼。
很苦,那么苦的药,杨初厌却不记得自己已经吃空了多少了。
杨初厌露出微笑,无所谓的道:“还好吧,我挺抗苦的。”
顾锦没语,手从餐桌底下伸了出来,伸到杨初厌面前握成了拳头样子。
杨初厌不解道:“干什么?”
顾锦摊开手掌,不知何时手心里放着一颗蓝莓味的糖,此刻正摆在杨初厌面前。
她莞尔一笑拿起了那颗糖。
顾锦看着杨初厌拿起糖后,小声叹了口气,眼神柔和的望着把糖含在嘴里的杨初厌,安抚道:“药很苦,吃糖会缓解一点。”
故意
履行承诺,她俩真的去买了两束新的向日葵。
杨初厌前天上班临走前和顾锦小声控诉了句枕头不舒适什么的,因为这句她没放在心上的吐槽,顾锦真的特意下班去买了让杨初厌枕着最舒服的枕头,把枕头套换成了全新的,颜色与自己还是情侣款的那种。
阳光暖暖的照着顾锦,她弓着身子,提起那个让杨初厌不舒服的枕头,转身将它塞入塑料袋里,然后眼睛都没抬一下的扔到了衣柜最里层。
杨初厌站在一边不出声,和一尊雕塑一般静静地看着顾锦。
她看着顾锦做完这一切,杨初厌才终于有了动作,她上前几步,一手握住顾锦套枕头套的手,另一只手则是捏起那压在枕头下不太平整的入场券一角,晃晃在顾锦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