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李乘睿连忙抢先道:“父皇,养马儿臣不懂,求父皇给儿臣安排个别的差事吧。”
皇帝的心里自然也知道太子是故意在给汉王设圈套,点了点头看向李乘宗:“太子,汉王对养马一事确实不通,战马关系到我大晋的国运不可儿戏,还是挑另一个差事吧。”
皇帝话音落下,李乘宗略微思考了片刻后回道:“父皇所言及时,是儿臣考虑不周了。让儿臣想想,有什么差事适合六弟那……
对了父皇,半月后北汉使团即将进京,这招待使团的事情最适合六弟,六弟鬼点子多,还善于玩乐,想来一定会把这件差事办的妥妥当当的。”
大晋是在前明基础上立国的,疆土大都在中原地区。西有蛮族难以征服,南有大梁蠢蠢欲动,北有游牧民族建立的北汉政权。
这北汉虽然名义上是大晋的附属国,但实际上却一直怀有不臣之心,屡次侵犯晋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。
太祖皇帝在世的时候,曾经定下先南后北,先易后难的统一天下之策。只不过征讨南梁不顺没有实现罢了。
到了神佑皇帝成为皇帝,决定改变太祖之策,决定先平定蛮族安抚西部后,在安抚北汉腾出手来解决南梁。所以,在对待西汉政权方面,一直都是执行怀柔之策。
就在不久前,北汉差人带来国书,打算与大晋在北方通商,在得到同意后就派遣出使团商量通商的具体细则。
据说,率领使团之人是北汉国师,地位仅次于皇帝。但也有传言,这国师脾气非常不好,对人也极尽刁难。想来北汉一直以来的德行,在加上大晋现在是有求于北汉,这难缠的家伙,一定会非常难以伺候。
李乘睿对北汉国师的德行那是素有耳闻,让他伺候这样难缠的主,那打死李乘睿都是不愿意干的。
在听到太子所言后,李乘睿心里已经将太子问候了无数遍,硬着头皮推辞道:“父皇,儿臣没有招待使团的经验,恐怕办不好这个差事啊。
父皇,太子殿下办事向来稳重,而且还是咱们大晋的储君。如果二哥能亲自招待使团的话,一来可以彰显我大晋对北汉的重视,二来也能更好的服务使团。儿臣想,这件事情还是二哥来办才最为稳妥。”
对于两个儿子打的小心思,皇帝的心里最清楚不过。一想起他们兄弟明争暗斗,谁都不愿接手接待使团这个烫手的山芋,皇帝就对未来的大晋十分忧虑,情急之下竟然剧烈的咳嗽起来。
见皇帝咳嗽,李乘宗与李乘睿连忙上前。而李乘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,一直都是低着头没有言语。
摆了摆手屏退了二人,皇帝看向李乘勖道:“勖儿,怎么你一直都没有说话。抬起头来,你觉得招待使团这件事情应该让谁去做最为稳妥。”
皇帝话音落下,李乘勖抬起头,赫然就看到李乘勖双眼之中都是眼泪,哭的犹如泪人一般。
见此情景,皇帝露出疑问之色连忙问道:“勖儿,你这是做什么。”
就见李乘勖跪倒在地,爬到皇帝身边抽泣道:“儿臣不孝,让父皇担心了。
儿臣之所以流泪一是喜悦。医仙他老人家减轻了父皇的病痛,儿臣看到父皇身体舒畅,打心眼里为父皇喜悦。父皇身体好了,我大晋才能好,天下臣民才能好。
二来,儿臣是心疼父皇。父皇每天日理万机,有这么多事情要亲力亲为,还有那么多事情要让父皇操心。儿臣只恨自己无能,不能像太子与汉王一样为父皇分忧。父皇,儿臣有罪啊。”
李乘勖说到这里,那哭的是更甚了,就连李乘宗和李乘睿也被这哭声所感染,鼻头一酸差点落下眼泪。
想想刚刚太子与汉王的勾心斗角,在看看李乘勖的孝顺,皇帝的心里一暖,对李乘勖这个孩子也多了一些喜欢。
“勖儿,男儿有泪不轻弹,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。郑先生不是说了吗,朕这身体没有大碍,只需要静心调养月余即可。勖儿一番心意,朕十分感动。快起来吧。”
等到李乘勖站起身后,皇帝继续道:“勖儿,刚刚太子与汉王之言你都听到了。招待好北汉使团这件事情,对我大晋非常重要。其中厉害想必朕不说,你的心里也一定非常清楚。
如今崔相身在南梁无法赶回,朕这身体……哎!”
接待北汉使团这件事情对于大晋来说非常重要,如果让北汉使团感觉到怠慢之意的话,恐怕会对皇帝后续一系列动作都会带来深远的影响。
原本皇帝是打算让太子来做这件事情,但看到他和汉王如此推诿,他心里也没什么办法。
“父皇,招待北汉使团事关重大,儿臣虽然无才无德,但愿为父皇分忧。如果父皇相信儿臣,儿臣愿意一试。儿臣一定会全力以赴,既不折损我大晋的国威,又让北汉使团满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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