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奇:“否则什么?”
副官很诚实地回答说:“否则三太太兴致一上来,一定会有人被折腾的很惨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伍韶川倒是越来越了解我了,知道我累了之后尤其喜欢折腾人,他要是昨晚亲自送我回来,指不定也得在外头站上一天。
大太阳晒到了头顶,副官的脸也像镀了层光。
镀了金光的人脸,都比刚睡醒的人脸要好看很多。
我随口问了他一句:“嗳,你现在跟着伍韶川那个‘大好人’做副官兼干儿子,那你杀过人没有?”
副官说他不是干儿子,只是副官,然后接到我的问话后连顿都不顿一下,张嘴就是没有。
好一个没有。
我差一点就想一个雪球砸死他了。
又是一个睁眼说瞎话的。
我没指出这个副官身上一股子杀气,一圈圈地绕在他身上十分明显,比我的禁咒绕的还死。
不是猪杀多了就是人杀多了。
看着老实,原来也不是个老实人。
不过看在他是伍韶川的副官的份上,我就算要动他,还是要先和伍韶川说一声的。
既然伍韶川现在不在,那我就先放过他吧。
我对着那个副官施舍了个和伍韶川一模一样的白眼,分毫不差:“都中午了,你怎么还赖着不走?”
副官这下终于摒不住了,调动全身的力气,才僵硬地转了转头,语气中有专属于‘老实人’的哀怨和懊恼。
他说:“太太您没让我走。”
我‘哦’了一声,这才反应过来。
这次我很仁慈地把他头顶的球给拿了下来,安到了旁边那个大的上面。
依旧没让他走。
我自己满意地看了眼完全不成个人形的雪团,才自信地问他:“哎,你说我堆的雪球好不好看?像不像你干爹上司伍韶川?”
副官看了一眼,眼中似是泛起了水光:“好看。但不像。”
啧啧啧,明明这雪和伍韶川的脸皮一样的厚,厚的都快盖住五官了。
到底哪里不像了?
在接着得到几个依旧不怎么令我满意的答复后,我终于玩雪玩够了,于是很仁慈地冲那副官挥挥手:“回去歇着吧,姑奶奶我要接着晒太阳了。”
这下副官的哀怨几乎要溢出眼睛。
他说:“不行。”
我正在往雪人脸上戳窟窿,刚戳出伍韶川的两个鼻孔,听到后就转脸问他:“为什么不行?”
副官的嘴巴里蹦出了四个字。
他很艰辛地说:
“僵。住。了。”